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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先生在湖廣,若是我去湖廣任職如何?”
“縣尊想得真美。”汪孚林翻了個白眼,這才似笑非笑地說,“您算算南明先生這鄖陽巡撫當了多久?”
還不到一年……看來如意算盤又打錯了,巡撫的任期實在是太短了,說不定等自己活動高升到湖廣去,人家汪道昆都已經離任了!
沉默良久,葉大炮這才愁眉苦臉地說:“孚林,當着你的面我也不說二話,我在歙縣的政績,多半都是靠你來的,要還是當地方官,若是去個太陌生的地方,萬一上峯再因爲現在的政績而對我寄予厚望,我還真是心裏沒底。你有什麼好主意?”
汪孚林對於張居正上臺之後的那些改革,倒是瞭解頗深。其中最爲後人津津樂道的考成法,他卻記得裏頭有最不切合實際的一條,那就是責成府縣主司追繳從前那些年積欠的賦稅,每年似乎規定要在正稅的時候帶徵百分之十,結果逼得百姓怨聲載道,州縣主司叫苦連天,因爲交不上稅就沒有好考評!而在此之前,朝廷都是無可奈何地隔一段時間蠲免從前積欠,這都是多年的規矩了。所以,在張居正上臺之後做縣令或知府,那簡直要被逼死的!
更何況,張居正還曾經派人丈量天下土地,鬧得全天下雞飛狗跳。可基本上是從小民和富農小地主手中奪食,卻不敢過於凌迫真正的大地主大豪強,這時候作爲地方官就實在苦了。
於是,想了又想,他最終只能安慰眼巴巴的葉大炮說:“縣尊,我記得當年南明先生先爲義烏縣令,而後就一度回朝爲兵部職方司主事,足可見一任縣令之後回朝也是有可能的。總之,縣尊稍安勿躁,我近日會去一趟湖廣,到時候找南明先生探問探問這種事該如何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