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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破舊的衣服,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露了出來,那些傷口一看便是經年累月形成的,甚至有的都化了膿,紅的,黃的,還粘滿污垢。季餘舟從小在軍隊長大,比這更血腥的場面見過不會少,但看到這幾乎每一塊兒好肉的皮膚,特別是小孩兒一副瑟縮的模樣,他莫名心生出了幾分憐惜的情緒,輕輕別開眼睛。
從進門開始,小孩兒就一句話不說,除了呂何望讓他伸手的時候乖乖伸手之外,整個人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
身上的傷口處理完了,呂何望讓小孩兒撩開帽子,檢查他臉上的傷口,原本連處理腰腹、腿根都一聲不吭的小孩兒“騰”一下收回了手,想也不想就使勁搖頭,像是受驚的小獸。
“不要……”
季餘舟大概能猜到這其中的緣由,小孩兒瞳色特殊,怕是從小沒少被人嘲笑、指着鼻子罵過,他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季餘舟對着呂何望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說兩句。”
呂何望原本還想再說兩句,但看到季餘舟板着臉,隨即收回了到嘴邊的話,點點頭走出了房間。他很瞭解季餘舟的脾氣,能以這麼年輕的年紀出任軍團長,除了家世背景之外,季餘舟也是出了名的鐵血果斷,不喜歡別人過問私事。
門被帶上了,門鎖聲落下。以鐵血果斷著稱的季上將面對着被黑帽子遮住臉的小孩兒,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的嗓音比剛纔柔了兩分,帶着點兒逗弄小動物的意味:“不願意跟我說叫什麼,也不願意我碰,對着醫生就能敞開心扉了?”
小孩兒手臂環着自己的小腿,聽到季餘舟這麼說明顯有幾分慌張,他沉默了片刻,身體窩在沙發上縮得更小了一點,低低的聲音從帽子裏傳來,隔着衣服,顯得有些悶悶的:“江尋昱,十七歲。”
“哪個‘xun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