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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醫院，路上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
一路上，江尋昱手上一直都抓着季餘舟的那件外套，大約是因爲睡覺時候一直無意識地抓着的緣故，外套已經變得皺巴巴了。季餘舟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完全沒有要過問的意思。
一路無言。
快到家門的時候，江尋昱實在忍不了了，小聲道：“季先生，您的衣服……”
“嗯？”季餘舟正在開車，眼睛仍舊直視着前方，不甚介意道，“你不是拿着嗎？”
江尋昱垂下頭，慢騰騰道：“對不起，給您弄髒了……我洗好熨平再還給您！”
他的語氣裏滿是緊繃，季餘舟莞爾，語氣裏帶上了幾分調笑的意味：“這會兒怎麼這麼懂事？不是之前寧願被罰也不願意和我說實話的時候了？”
江尋昱一怔，緩緩垂下眼睛。也是，那時候他和卓興昌又差點打起來，季先生洞察能力向來敏銳，大概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吧。
江尋昱手指不自覺地絞着懷裏抱着的衣服，又突然發現這是季餘舟的，連忙鬆了手，手指無處安放，只好十指交疊着：“對不起，季先生，我、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您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