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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德隆的南看臺,某個女性球迷特別多的角落,有三個衣着樸素的年輕女孩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三個女人均是簡單的牛仔褲加t恤的打扮,有着漂亮棕色捲髮的女人戴着花邊寬檐帽,低頭正在看着自己的手機,看不表情,但脖頸的曲線異常完美。另外的兩個都拿着望眼鏡把鏡頭對準了球場,只看得到異常誘人的溫潤紅脣。
從比賽一開始,艾麗爾就把望遠鏡對準了場邊的林森,開始對林森評頭論足,她甚至還統計出了林森在場邊和其他的教練說過幾次話,喝過幾回水,又和球員們交流過幾次,有沒有什麼習慣動作,然後,再從心理學上去分析這究竟代表什麼了。只是,當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分析出林森某某能力可能不錯的時候,辛德瑞拉差點把剛喝進口的水噴了出來,顧不上自己的淑女風範,直接就捂住了艾麗爾的嘴,怕又從她逆天的小嘴裏面說出什麼逆天的話來。
一邊的博雅則嘴角掛着笑意,注意力放在自己手機上的文字,偶爾周圍歡呼聲太大,才抬起眸光掃一下下方的那一片綠茵場。和辛德瑞拉和艾麗爾不一樣,出生於西班牙的博雅對足球一點都不陌生,小的時候她就經常陪同父親一起觀看比賽,雖然一年看不了幾場,而且看的也多半是馬德里的另外一支球隊,但,有理論依據的東西,歷來都不會是她的難題。
讀心理學的人,總愛給人分類,而且還有喜歡鑽牛角尖的惡趣味,見微知著這種本領在他們的身上,與其說是一種本事,不如說是一種近乎職業本能的強迫症。博雅當然沒有艾麗爾那麼走火入魔,她對林森沒多大興趣,比起林森,比賽本身更考驗她的觀察能力,只是她不想去看罷了。
站都越高的人,自然不會讓一片葉子遮住自己所有的視線,而是會看得越遠。
足球人似乎總喜歡給這項運動戴上各種各樣的花環,譬如夢想、譬如激情、譬如榮耀,只是在兼修經濟學的博雅看來,和這些花環沾上邊的東西,本質上恰恰最缺少的就是這些花環。足球就是一門生意,尤其是在西班牙,甚至還是一門政治生意。皇馬、巴薩、畢爾巴鄂,西班牙人、加泰羅尼亞人、巴斯克人,在歐洲,再沒哪個國家像西班牙這樣在足球領域當中有着如此鮮明的民族色彩,在這個足球如同信仰的國家,足球成爲政治資本也就不足爲奇。
在馬德里,有資格成爲資本的球隊永遠都只有一支,那就是皇家馬德里。而皇馬從來都沒把視自己爲死敵的同城對手、也就是眼下正在比賽的這支球隊真正的放在眼裏,哪怕大部分的馬德里人都是這支球隊的球迷,這點在兩支球隊對待巴塞羅那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端倪:如果馬競對巴薩,那麼皇馬會支持馬競,就像支持任何一支和巴薩爲敵的球隊。但反過來,馬競卻只可能支持巴薩。所以,不管馬競願不願意承認,馬競人標榜的抗爭和自由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皇家,就是皇家。競技,還是競技。這已經無關體育,只關乎血統。
博雅又一次把自己的目光低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