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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這麼說，有一次楊海就問：“那到底什麼樣子才能算真正的高手呢？”
諾天王微微一笑：“你眼前不就站着一個嗎？”
楊海對諾天王的自戀已經習以爲常了，面不改色地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哼，”諾天王想了想：“godlike，如今的遊戲界，godlike算半個高手。”
“還有呢？”楊海問。
“沒有了，”諾當時是這麼說的：“沒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半高手。”
“可是師父你已經老了呀，而且有的時候已經打不過我了啊。”楊海反問道：“我打敗了高手，難道還不能算是高手嗎？”
“你打敗我了嗎？”諾天王哈哈笑道：“你贏了我一局，贏了我兩局，贏了我很多局，但你沒有打敗我。真正的職業玩家都是不倒翁，職業玩家是沒有辦法被打敗的。你可以贏他們，你可以挫敗他們的信心，但是合格的職業玩家最終還會站起來。遊戲有輸贏，沒有勝敗。曾經有很多職業玩家贏過我，carol、to、raise、tir還有很多人，他們都可以驕傲地說：‘我贏了天王’，可是他們就算贏了也不是天王，只有我纔是天王。”
他聽不明白諾天王的話，他不明白輸贏和勝敗的區別，也不明白爲什麼只有師父纔有資格稱爲天王。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師父說這句話時候的氣勢，那個時候，他覺得這個在技術層面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的老人又變得可怕起來，似乎在他老邁的身體裏面依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讓楊海有一種感覺——明明自己已經贏過了他，可是自己依然比不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