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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子約莫15、6歲,穿一襲豔麗的大紅長裙,留一頭烏黑松軟的長髮。長髮中分,編成麻花辮搭在單薄的脊背上。安安靜靜待在他身邊,是極素淨清減的一副模樣。她一隻手裏擎着一枚竹製風車,一隻手裏持着他剛剛遞過來的杏花。恰有風吹過來,她連忙護着杏花,另一隻手裏的風車卻像白鴿子一般,在眼前撲哧撲哧轉起來。
瞧見她這般緊張的模樣,他笑,“原來枝枝是惜花人。”
她看着手裏的杏花,說:“我不是惜花人,惜花人就不該折花了。我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又是一笑,“我知道了,枝枝是折花人。”
她忙擺手,“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我既不是惜花人,也不是折花人,我是如
花人。”她將那枝杏花別在鬢角,翹起蘭花指,用清清冷冷的聲音唱道:“則爲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在幽閨自憐。”
聞見她清脆婉轉的戲語,他瞋視了她一眼,那眼神裏卻帶着深深淺淺的寵溺之意,他說:“古靈精怪。”
她隔着幽寂的光線凝視着他,糾正地說:“我不是古靈精怪。”話畢,她拈起自己的裙襬,娉娉婷婷轉了一個圈,再回眸來盈盈一笑,端的是千嬌百媚,顧盼生姿,“我是淑女。”
“好罷好罷,枝枝是淑女。”
頭頂上一簇一簇的潔白花瓣,在風中灼灼綻放,像蟬翼一樣輕輕顫動。他到底是服了她,站在一樹半透明的花雨中,眸如星,眉若裁,一笑亂了春風。不知想到什麼,他突然垂首,溫聲對她說:“枝枝,這是你第一次來日本。而在這個明媚的人間四月天裏,咱們最不能錯過的,便是東京上野公園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