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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厲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臨陣對敵時無比清醒的頭腦,忽然間被無關緊要的碎片充滿。他表情慢慢地變冷,說:“你確定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香香說:“是的,奴婢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想了很久,以前……懼怕王爺,並不敢說。但是現在,我知道王爺其實是個很好的人,應該不會強留一個女人……”
慕容厲只看見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一張一合,他甚至不能深呼吸,他緩慢地說:“隨你。”
不,老子被一個女人拒絕了。心裏近乎瘋狂地尖叫,可是表情卻是陰冷的。他拿了桌上的紙筆,寫放妾書。筆走龍蛇,可其實根本不知道落筆寫下的是什麼。
不,老子要堅持,老子不能讓一個女人看了笑話去。他把契文寫好,將狼毫一擲,轉身出門。
臨將跨過門檻的時候,有一個放慢速度的動作。如果、如果這一刻你改變心意的話……
可是她沒有。慕容厲跨過了那門檻,隱隱的,有一種撕心的錯覺。自晉陽城之變後,他一直在行軍打仗,餐風宿露從未覺得辛苦。山間尋她多日,然後立刻趕往玉喉關,追擊胡人、擒回太子。幾乎片刻未歇,即輔助慕容博成爲新儲。
燕王易儲詔書一下,他便直奔了令支。可她所求的,竟然不過只是一紙劃斷牽連的放妾書。
他出了郭家,依然行如疾風,只不知道爲什麼,想起這十載戎馬。十年疆場,留下無數戰傷,換得燕人皆景仰。可實際上,他不曾在任何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