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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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楠臉色黑了下來。他不是純血的魘，在荒野降臨之前，裏世界和表世界也存在着除正式通道外的細小裂縫。
有極少數的未簽訂契約的成年魘族來到表世界，他們發現這裏非常安逸，適合生存，雖然幾乎不存在魔素，但安全界別也高到足以讓魘不適用魔素。於是他們在裂縫附近的表世界定居，在漫長的歲月裏，留下子嗣，大部分是純人類，也有一小部分是裴楠這樣的半人半魘。
魘族在魔域從未出現過混血跡象，他們發現和人類混血的魘雖然對魔素的感知和凝聚能力下降，但在身體素質上有了特別的提神。比人類和魘都要強悍的身體素質，就好像魘屬於魔族的那一部分體質在混血兒的身體裏得到完全的發揮。
這極少數的魘非常高興，但當他們想往回傳遞消息的時候，他們發現魔域對他們關閉了大門。甚至連共享的種族傳承中，也無法放入這一點信息。
這，就是規則的力量。規則在保護屬於高等魔族的利益。
生活在表世界的魘一代代傳承下來，越是到了後來，屬於魘的血脈越是稀少，像是裴楠這樣還能影響到高等魔族的混血，是罕見的返祖現象。
裴楠此前也從沒聽過關於魔域和魔族的事情，他生長的環境也是正常的人類環境，所以洛境瑜的寵物論，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半是屬於魘的隱祕的臣服感和種族慕強感，一半是屬於人類的情人間交往應該互相尊重、互相平等。
洛境瑜看見裴楠的臉色，很快從高等魔族的狀態脫離出來：“當然，無論高等魔族和魘如何設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有一點是誰也不能改變的，我們生來就在追逐和捕獵彼此，誰也離不開誰。缺了你，我的靈魂不會完整。”
裴楠看着洛境瑜的眼眸，幾乎要沉溺在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