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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娘與坤元來到二人近前,先行與坤元一起對陷空老祖行了弟子之禮,哄得老祖高興,藉機與他二人說和。曉月禪師也不得不主動低頭,向老祖言道:“貧僧眼拙,不識老祖金面,還請饒恕這個。”陷空老祖也不好意思得理不饒人,便將這事輕輕揭過,轉而對坤元道:“這位小友,看似面生,先前也未曾聽混元老友提及,不知道何時拜在五臺門下?”飛娘心內一驚,面色不動道:“老祖有所不知,我這個師弟本是家師早年間看中,只因爲俗緣未了,一直沒能正式拜在師傅近前,當年我師傅坐化後,奉遺命,由我代師收徒,故而老祖不識。”坤元卻笑道:“老祖風采自當早日前來聽教,可惜師門大劫,冗事纏身,未有空暇前往拜見,還請恕罪。”
陷空老祖看他侃侃而談,進退大方,根本不像初入道之人,想起他年與混元祖師閒談,論及皮相色身,說自己一張猴臉委屈了萬妙仙姑,他年轉世必換個潘宋之貌,老祖當日還笑他執着外相,塵心未脫,不似一派之宗主,沒想到一語成讖,果真因爲和峨眉鬥劍落敗而兵解轉世,想來令人唏噓不已。再看這年輕人年紀只在十七八左右,神魂圓融,精氣內斂,功行匪淺,心中暗暗心驚,不敢多想,自己日後四九大劫還要峨眉助力,早就想尋找機緣與其結交,五臺與峨眉仇恨難消,自己實在左右爲難,實在不便與飛娘等太過熱絡。念及於此,輕嘆一聲道:“混元舊友萬幸還可兵解,來世道滿丹成也未可知,你們弟子只要嚴守門規,不再肆意胡爲,他日有何難處,我也可援手一二,以全故人之情。今日又與曉月禪師不打不相識,原本應該請幾位來我宮中奉茶,以盡地主之宜,只是近日地底真火越發猛烈,一旦爆發周遭萬里生靈難存,我前些日子把天乾山小男約請了來,一同修下表章,通誠籲天,爲北極億萬衆生乞命,伏乞天心鑑佑,準備合力用法力消滅災變,今日實在無暇見客,正巧身邊帶了些宮中煉製的丹藥,分作三份,給禪師弟子療傷,也給二位小友作見面之禮。”
坤元想了想也不客套,知道他處境也是艱難,便爽快收下,略拱手施了一禮,曉月見他們二人如此,也只好收下陷空祖師的丹藥。陷空祖師見狀,長嘆一聲,轉身告辭而去。
曉月先卑辭大禮謝過坤元二人,飛娘力止,反和坤元以後學之禮見過曉月,不禁感愧五內,又想到自己在峨眉飽受昔日同門冷眼,心中又悲憤莫名。許飛娘先幫曉月將受傷的弟子病維摩朱洪施藥救治,靈藥神妙,果然片刻即愈。四人又尋了一處僻靜潔淨之地,跪坐交談。原來曉月禪師自打箭爐收了朱洪爲徒,不想去中土之地,遇見昔日那些故舊,徒生閒氣,便想着往北海而來尋一幽靜處,練劍合氣,以圖他日再起,不想遇着紛爭,惹下禍端,今日如果不是飛娘遇見,只怕不得善了,少不得也要斷臂求生。
坤元好奇道:“老禪師佛法精湛,不知何事沾染塵埃?”
曉月哀嘆一聲:“自來北海經年,無人問津,缺少票票,我好命苦啊,點推比好低,有誰比我慘?”朱洪說道:“老師,我比你慘,我都沒人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