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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少爺偶然下樓撞見了她踮着腳舉着撣子擦飄窗,江曦抹了一把汗吆喝他:“幫我把椅子遞過來。”
莊令瞅瞅高處的窗幾,默默地從她手裏接過撣子,輕而易舉地擦乾淨的窗幾,默默地把撣子還給了江曦,又輕飄飄地飄回樓上。江曦抱着撣子在原地愣了幾秒,哎地一聲喊住莊令:“你再幫我把閣樓的窗子給擦了唄!”
莊令沉默地看着她,就在江曦被看得快跪下來說“少爺,小的錯了,您還是忙您的去吧”時,他悶悶地說了聲“好”。江曦眼睛一亮,不出片刻,捲起袖子的莊令懷裏多了個水盆,胳膊上搭了個毛巾,頭頂戴了個兜帽,胸前是……江曦給套的大黃鴨圍裙。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扮相,眉頭皺起些許氣悶,在江曦忐忑的眼神裏,他抿抿脣終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抱着水盆上了閣樓。
之後莊令不僅幫江曦收拾好了閣樓,還幫她打掃了儲物間,同時又清理了院中的雜草。再之後,就到了今天,從早上到現在莊令還貓在他的臥室兼書房裏。江曦藉着打掃之名觀摩過他那間神祕兮兮的房間,進去不到五分鐘就被嚇得滾了出來。
整個臥室陰暗而寒冷,褐色的厚重窗簾把窗戶擋得密不透風,宛如深夜。屋裏唯一的光亮就是他桌子上那盞燃燒着青色火焰的吊燈,半青半黃的火光把整間屋子照得鬼氣森森。江曦進去先是被這沉重的色調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阿飄之類的,遂放下心來。心才放下兩秒,走了兩步,臉上落下一滴冰冷液體,一抬頭,頭頂懸着副血淋淋的心肝,腳下驀地亮起一圈殷紅的暗光,暗光的另一端身着黑衣的莊令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江曦捧着亂跳的心臟逃出了他的屋子,此後再也沒踏進去一步。
可今天是年三十,眼看快到正午了。這是她在外過得第一個新年,外面的鞭炮聲襯托着一個人在客廳裏的她更爲形單影隻,不可抑制地想家。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江曦揉揉酸溜溜的眼角,想着讓阿寧去把莊令喊下來。一抬頭,正對着的卻是白龍那張冷冰冰的臭臉。
此時的白龍與前兩天在湖中的可謂是天差地別,那時的它長有數丈,怒目利爪,威風至極。現在她面前的則撐死兩尺長,細溜溜地還沒個擀麪杖粗,頭上的角小得快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這已經算好的了,剛被莊令帶回來時他細得和條線似的,江曦生怕不小心就捏死了他……
白龍不說話,就用那副厭惡又惱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江曦。他很討厭她,江曦一開始就知道。雖然那個時候暈了過去,但看他現在的樣子可想而知當時莊令對他做了有多天怒人怨的事。可能也因此,遷怒到了她身上?
不管怎樣,被人用這種眼神盯着任誰都感覺不自在,江曦清清嗓子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