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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高幹病房。
高幹病房很寬敞，一張寬大的病牀之外，還有兩排對角沙發。沙發上坐着幾個，一個是病患的兒子石鐵柱。正在跟市委書記祕書曾天宇低聲說話。另一張沙發上，則坐着古劍秋和夏雪婷。
兩人中間，坐着一個乾瘦的老夫人，梳着短髮，頭髮已經花白，兩片嘴皮薄薄的，小眼睛陰冷地盯着他們。正是市委書記的母親，人稱高大娘。
鍾院長看見高大娘，滿臉堆笑，伸出雙手，迎了上去：“老大姐，你怎麼從後門進來了？我在前門去接你呢。”
高大娘橫了他一眼，並不理睬他的雙手，蹣跚着走到了湯世仁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狠狠的一口唾沫，吐出了他的臉上：“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剛纔你說什麼？小古他怎麼招遙撞騙了？他是騙了你的老婆，還是騙了你的家財？”
湯世仁被吐了一口唾沫，又窘又臊，漲紅着臉，伸手去摸，手上黏糊糊的，卻不知道該擦在什麼地方。眼見老太太如此震怒，惶恐不安的說着：“大姐，你誤會了……”
“別叫我大姐，我可不想當你這種人的大姐！”
一旁的吳友天趕緊勸解說：“老大姐，你，你先別發脾氣，這個古劍秋……”
“呸！”老太太又是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吳友天的鼻樑正中，捎帶糊住了他的一隻眼，指着他的鼻子罵道：“還有你，你剛纔說什麼？小古那麼老實本分的一個人，靠勤工儉學養活自己，他囂張什麼了？他挑大糞潑你們家了？還是騎在你脖子上拉屎了？真要這樣，我看也該！——你們兩個，滿嘴掛着糞桶，背後說別人壞話，人家小古只是一個年輕的學生，你們倆一把年紀了滿嘴胡說八道，毀壞人家聲譽，讓小古以後怎麼工作上班？你們還是老師，你們是這樣教書育人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