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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芬芳抱緊了自己,在這又黑又冷的山崖上,屬於她自己的時間彷彿停止,屬於她的一切彷彿已將她隔絕。她運起真氣抵禦中夜的寒冷,對着漆黑唱起歌來:
“誰伴明窗獨坐,我伴影兒兩個。燈盡欲眠時,影也把人拋躲。無那,無那,好個淒涼的我!”
她唱了幾句,心想這寫詞的人還有燈與影陪伴,她自己卻連半點光明也無,真個比詞人淒涼多了。她又自嘲,現在已經夠淒冷的了,唱這悲苦調子豈不是雪上加霜,還是唱些快樂的好: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路芬芳運足了真氣,她的歌聲格外嘹亮,暗夜中迴響,令她精神一振。她漸漸高興起來,反覆又將此《漁家傲》唱了兩遍,唱得腰腹間都熱乎乎的。
路芬芳這才發現不對勁,她摸摸腰腹,竟是藏在腰帶裏的天墉鐵牌靈氣散出,周重璧傳信給她了!
哼哼,冷了這些天,終於知道傳信過來了。路芬芳心裏罵着周重璧,手指卻早將那靈氣吸納了進來。只聽周重璧說道:“你唱歌跑調。”
呃……
他都聽見了?路芬芳又是害羞又是生氣,回道:“我一個人在霧滔崖悶得很,本來就是唱給自己一個人的,是你非要聽,難道還要怨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