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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少女卻垂着腳在她身邊坐着,還是低頭摩挲着鐵牌,灰白的頭髮現已變作全白了。
“當年……我是妖,他是天墉城的大侍劍。那時候,他也給過我一塊這樣的鐵牌。我滿心想和他在一起,萬料不到千辛萬苦找到了他,他卻用洞天壺降服了我!呵呵呵,真是天大的諷刺!”少女握緊拳頭,眼淚隨即落了下來,“我不能死,我要做的事會讓他更加料想不到!”
路芬芳爬起來,趁着蛇精回憶,自己打坐療傷。蛇精繼續道:“我……我竟能吞噬掉壺靈,與之合二爲一,從洞天壺中逃出來。他沒有壺靈就只能死,苦苦哀求我回去。等他求我求得喪失了所有尊嚴,我纔回到天墉城。但是我回來不是救他,而是眼睜睜看他自盡在侍劍之墓中!哈哈哈……我把他化成了肉漿,他再也無法輪迴,再也見不到陽光雨露!”
那少女的聲音癲狂而又落寞,彷彿胸口裏擠壓多年的惡氣摩擦着內臟,磨不出血,只有空虛。她說道:“我也將自己封禁在這石盂潭中,再也不入輪迴,再也見不到陽光雨露。他……他死了,我回到塵世中,再也沒有什麼意義。”
路芬芳聽她說了這段故事,才明白她見到天墉鐵牌時爲何會忽然發狂。說到底,她也是個被無情人耽誤的可憐人,殺了他也無法解脫,反而要將後半生葬在這空冷死寂之地。
“我知道你恨那個騙你的人,但是後來歷任大侍劍都是無辜的!”路芬芳調息一會兒,恢復了些體力。她剛纔任由蛇精摔打,也並非全無還手之力,只是要等她這股惡火燒乾淨了,才能繼續與她理論。若在她氣頭上還要撥火,那路芬芳就必死無疑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以爲殺了他就能忘了他,不料反而困住了自己。”蛇精喃喃道,“我困在這個石盂潭……二百年了。我出不去,出不去。我想殺了他還不夠,我還需要做些什麼才能救自己。”
“他死了,你便要殺更多坐上大侍劍之位的人,可心裏的恨哪是殺幾個人能消除乾淨的!你爲什麼不走出去看看,那天色花香,蟬聲鳥影,可因你的殺戮有過絲毫改變?”
路芬芳還要再勸幾句,蛇精手一鬆,把那鐵牌掉下水中去了。蛇精似乎想扔掉鐵牌,但又忽然後悔,也向那水中跳去。正在此時,天墉鐵牌又傳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