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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就在這兒紮根啦?”
“……也不是,他倆挺早就都回上海了。”
“那你咋沒回呢?”
“他倆離婚了,帶着我怪麻煩的,反正那時候我也上中學了,就把我留這兒了。”
“唉,哪有這樣當爹媽的!要說知青下鄉也不是壞事,毛/主/席能有錯麼,可就是底下人把事都給辦壞了。小知青們也可憐,離鄉背井的這麼老遠,誰不想家啊。可就是,唉,我就想不明白了,自個兒身上掉下的肉,咋就說扔就扔了呢。”
姥姥心軟,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衛嶼軒連忙安慰:“我到上海看過他們,住的地方都挺小的,一家四五口擠一個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裏,廚房、廁所都是跟好幾家公用的。我要真跟去了,還沒地方住呢。”
“那也是,大地方好是好,可咱小地方也有好處不是,至少住得鬆快。”
“孫大娘!五嶽出事啦!”一個衣服上沾滿油污的年輕人闖進院子,一臉慌張地大叫。
墨北心裏一突,連忙和衛嶼軒一左一右扶住了猛然站起來的姥姥,被帶倒的小板凳砸在墨北腳面上,他都沒覺得疼。
幾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孫五嶽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醫院走廊的地面上瀝瀝落落的都是血點子。姥姥的臉都嚇白了,揪着一個人就問兒子死沒死,被揪着的那個小夥子只會搖頭,什麼都說不清楚。最後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人說:“大娘您彆着急,五嶽沒傷着要害,肯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