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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舉動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有人曾嘲笑過他:你是來當狀元的還是來當下僕的?聞言,陸振華只是用漆黑沉靜的雙眼看對方一眼,復又在地上比劃着。
“這個字寫錯了。”
這道在他寫字時突然響起的嗓音極爲清亮乾淨,又帶着幾分少女特有的靈動。
陸振華是認得來人的,也許該說任何一個在鄧宅做工的人都認得她,畢竟來人可是鄧家唯一的一位小姐。
少女用一件金質發環將滿頭烏髮束了一個馬尾,些許碎髮因長度不夠未被束起,最是自然不過的髮型。
她身着收腰紅色騎馬裝,一身衣物料子上乘、做工精緻、明豔張揚,此時此刻卻也只能淪爲陪襯。她本就生得雪膚花貌,這一身紅豔豔的衣物更是襯得她膚色白裏透紅,真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她雙眸明亮,神態自然大方,與那些一與外人對視就或膽怯、或羞惱、或故作遮掩的小姐們截然不同。
這並不是陸振華第一次見到她。
她也不是他所見過的女子裏面最漂亮的一個。他爲了混口飯喫曾在歌舞廳中打過工,裏面形形j□j的女子,他見過無數,但從沒有哪一個女子能讓他如此在意。
這真的很奇怪,他理智上明知她不是最漂亮的那類女子,卻又忍不住在心底將她奉爲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