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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父親已經回來了?”
“將軍剛回來沒多久。”陸振華道,他並沒有像大部分僕人那樣垂下眼睛,不與主子們對視,而是敞亮地看着對方,眼神是年輕人特有的明淨。
他看着這個一身明媚紅豔的騎馬裝,身姿俏麗的少女,原以爲她在聽到自己這樣說後會火急火燎地離開馬廄,卻沒想到對方只是點了點頭,眨了下眼睛,連步子都沒挪動半分。
鄧將軍留給喬安的印象並不太好,她完全不急着去見他。
他並非不愛自己的女兒,但卻有一種發自骨子裏的重男輕女,這種不經意間流出來的輕視並不讓人舒服,雖然這種輕視中沒有任何惡意。
她在馬廄裏與陸振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兩人突然轉入教學狀態。
喬安每在地面上用樹枝寫下一個字,陸振華就手捏一根細柴火在一旁比照着寫一遍,他寫得極爲認真,每當寫錯一筆,他就會耐心地用手將地上劃出痕跡的薄土抹平,神情專注地再寫一次。
喬安從不憚於向外人傳授自己所擁有的知識——只要這些知識能用在正途上。
是的,知識是寶貴的,但在她眼裏,一門無法傳遞下去知識,就算它再珍貴,它的價值也是有限的。只有一門可以不斷傳遞下去的知識,纔是具有真正無限價值的寶物。人們可以根據這些知識不斷髮明創造,不斷的新知識從舊知識上延伸出來,生生不息。
而對於“本國文字”這種知識,一個生於此、長於此的百姓,本該生而習之,現在卻成爲一種奢侈品,這真是莫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