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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告辭王芬,首先前往鉅鹿。其實皇甫嵩雖然專責打仗,但拿下鉅鹿之後,已經進行安民了。城中現在井井有條。新任太守還沒有到,目前由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酈帶着一個曹帥部的兵力在維持城中秩序。而我作爲冀州刺史的特使,受到了皇甫酈的熱情迎接。
皇甫酈詳細敘說了他對鉅鹿的治理,說完之後,嘆息一聲:“大帥破城後,將張角開棺戮屍,傳首洛陽。這樣做當然是對的,但活人被殺,尚且要安葬,如今張角墳墓被壞,在下作爲大帥侄子,又是他屬下,又不好進行修繕。不知熊將軍可有辦法?”
我的心中一凜,史上的確有這個記載。作爲張角老師的弟子,我卻沒有盡到責任,實在慚愧。當下道:“大帥做出的決定,在下也是他的幕僚。現在也不好自專。正好在下就要前去見大帥,到時候跟大帥說說,看他如何處置。”
皇甫酈點頭道:“這樣也好。還請熊將軍善加解勸,別讓我皇甫家有傷天和。”
鉅鹿能夠傳送,但前面就不行了。因爲皇甫嵩正在跟黃巾打仗,驛站暫時關閉。所以我騎上太平馬,一路向城外而去。眼看到了沒有人煙之地,太平刀中,張角已經說話了:“徒兒,其實當日三弟爲我治喪,故布疑冢,皇甫嵩發掘的墳墓,並非是爲師的墳墓。但那人既爲我張角受過,還請徒兒用心一些。爲師在這裏謝過了。”
我肅然道:“老師放心,皇甫大帥仁義之人,定然會答應的。”
轉眼到了皇甫嵩軍中,皇甫嵩看到我大喜。大家說起盧植的事情,原來是當初盧植被皇甫嵩陷害,至今還沒有出獄。原本皇帝老師有心讓盧植做司徒,後來看到沒有人搭救盧植,也不好放他出來,不得已任命了王允。現在皇帝老師也就是需要一個臺階下。皇甫嵩已經寫好了奏章,讓我帶給皇帝老師,備述盧植在冀州的軍功,到時候盧植就算當不了司徒,好歹也可以做一個尚書。
我敬謹領命,順便把皇甫酈的想法告訴了皇甫嵩。皇甫嵩大喜:“儷兒真乃仁厚之人,我皇甫家後繼有人了。正好,熊將軍過鉅鹿的時候,就讓儷兒按照他想的辦吧。”
回到鉅鹿,把皇甫嵩的意思給皇甫酈一說,皇甫酈也大喜,立刻安排人手去了。而我則告辭了皇甫酈,直接傳送回了洛陽。首先以幕僚的身份,到牢裏去探監。當然,探監之前,先找到了張讓,讓他打了招呼。有了張公公的話,獄卒一路綠燈,很快來到盧植的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