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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葬, 他們的家人……”夜子曦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 胸腔滿是壓抑至極的窒息感, 出口的聲音就宛若砂紙般粗糲,幾乎失了聲。
可是說到一半,卻沒法繼續。
他們哪裏有家人?
浮羅教慣來喜歡收養各地流落的孤兒乞兒, 用極其嚴苛的方式對他們進行培訓洗腦,雖是讓他們避免餓死街頭,卻也徹底扼殺了他們的人性和未來, 爲教而生爲教而死,也不知道這究竟算救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
“罷了,你看着處理吧, 所有受傷的人要儘快救治, 稍微包紮一下,等黎吻來換些好藥便繼續出發,一切等回去再說。此地……不宜久留。”
到了傍晚,蕭君逸發起了高燒,燙的嚇人,身下的牀褥已經被他汗溼, 背上的傷更是痛癢難忍, 他輕聲呻。吟着,不斷掙扎扭動身子, 想要去夠那傷口,卻被夜子曦死死握緊了, 分毫不敢放鬆。
這一手抓下去,怕是得生生挖下塊肉來!
一整個晚上,夜子曦都在給他攪着帕子,湯藥灌下去也根本不起效,還是得依靠最原始的物理降溫,可就算如此,蕭君逸的情況依舊兇險,老大夫都快把自己的鬍子揪下來了,強忍着一旁的冷氣,顫顫巍巍診治。
天光破曉,纔算消退了幾分,而恰好黎吻也到了。
日夜兼程讓他這顆水靈的小白菜也蔫耷了幾分,小臉上滿是疲憊,一雙大眼都不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