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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喫早飯的時候,阿嬌一看到他露出不悅之色:她的表情變化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霍去病卻可以察覺細微不同。
他深諳迂迴包抄的戰術戰法,取出兩卷絹帛遞給阿嬌:“師父,這是匈奴雀兒湖那邊的詳細地圖,這是我出門幾個月的日誌,詳細記錄了每天的氣候變化。有沒見過的動植物,我都詳細描繪下來了,還抓了好幾只鳥,您說的朱䴉我也帶回來了,正養在我府邸裏呢,其他比如老虎什麼的不好帶。”
阿嬌說:“你是出去打仗的,哪裏需要這麼費心。”
她打開絹帛一看,霍去病端正的字跡鋪陳開來,彷彿能看見他肅容記錄的凝神樣子——
“按照師父的歷法,今天應該是公元前123年3月17日。今日有季風,風力3-4級,路旁森林裏有白臀葉猴,師父應該喜歡,吩咐士兵抓一隻。不幸下午被廚子烹食。”
“今日3月21日。突降雨,不利行軍,原地休整。取竹筒測量降雨量,約4o。唉,師父這一套古怪的道理,也只有我能不厭其煩去弄明白,什麼三角形的兩條邊長平方之和等於另一條邊長的平方之類。師父,我太重要了對吧。”
那絹帛很長,記載內容詳實豐富,每一天每一天,不厭其煩地說明時間、地點、氣候、景觀、周邊生物、人文環境。她可以想象,他怎樣在馬背上爭分奪秒地奮筆疾書,不顧士兵好奇的眼神,又怎樣回去後一筆一畫小心謄抄。
霍去病在旁邊探頭看,笑說:“在長城邊上我還找到了公子扶蘇墓,以後帶你去看好不好?他的碑文我叫人描下來了,在這裏。”
一個人用沒用心,怎麼可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