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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尖銳的、敵意的、幾乎帶着殺意的眼神。
完美的愛情，就像完美的戰役一樣，是霍去病至高夢想。他不容人來玷污它，哪怕那個人是阿嬌。
“師父。”霍去病的聲音是清冷的，“如果你是這麼想我的，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慢慢站起身往外走，阿嬌依稀看到他眸子裏晶瑩閃爍。她疑心自己是看錯了，因爲以前就算是七八歲的時候被阿嬌用劍抽得臉腫，霍去病也從來沒有哭過。她下意識地叫他：“等等。”
霍去病聽話地回過頭，她看見他線條漂亮的下頜繃緊了，緊緊地咬着牙，這是一個十足忍耐的姿勢。
如果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自真心，那麼自己對他意味着什麼？
崇拜的人，敬慕的人，心愛的人，唯一信任的人。
我可以抗住兩個帝國的戰爭，但我受不了你一句重話。
她知道年青人有多麼的善變，這一刻他爲你尋死覓活，下一刻他回想起來都要嘖嘖稱奇。但至少這一刻，她手中幾乎握着他整顆鮮紅火熱的心，稍稍用力，他就心傷、心碎、心死。
阿嬌長嘆一聲，拉住霍去病坐在柔軟的牀上，霍去病靜靜抱住她，將頭擱在她肩上，就像他還小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