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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晏東籬臉色不太好,謝天意也不敢主動搭話,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回了晏府。用完飯後,晏夫人攔下謝天意,看她喝完一盅燕窩,又笑吟吟地指着堆得高高的大盒小盒:“這些都是我和你公爹老早準備好的,你明日回門都帶過去。”
謝天意摸着圓滾滾的肚皮,模模糊糊地想,日子過得真快啊。
明天就是最後的約定期限了。
晚上兩人仍然躺在了一處,各自睜着眼睛,各自想着心事。所謂同牀異夢,說的大概就是兩人現在的狀態。
謝天意晃晃腦袋,白天裏的見聞還是有些衝擊到她。雖然確信晏東籬有在打理自己的生意,卻沒料想到那麼多名聲響當的鋪子,竟然都是他在暗地經營。而且還刻意避開了和晏家的競爭,選的都是晏榮不會去碰的行當。
女人愛美,他就賣衣裳賣胭脂。男人好色嗜賭,他就開賭坊盤青樓。傳言說他終日流連在賭坊和青樓處,原來卻是這個原因。
夜深人靜,女子早已呼呼睡去。晏東籬把她放在被褥外的手臂輕輕收回去,起身去桌邊倒了一盞濃茶。白日裏時歌又發了回火氣,扯着他的袖子問:“我若沒有救你,你可還會對我這般地好?”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從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後,他便不願打理生意,更不想待在家裏,於是經常往松竹館跑,在時歌處一待就是幾日。時歌的身子漸漸不好起來,咳起來便止不住。晏東籬想着他是跳進冰水後落的病,心下更覺得愧疚,從郎中那求了金貴的方子,每天哄着時歌喝下去。
時歌漸漸好起來。卻突地有一日耍性不肯喝了。問他原因,他低頭去摳指甲,語氣有些不安:“我怕病好了,你就不會對我這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