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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側臥着,頭和四肢都被扯了下來,淋漓的鮮血襯着慘白的骨頭,格外慘烈。行屍緩緩站起來,它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害怕陽光了,進化速度快得有些驚人。它向她伸出手,眸子裏的光明滅不定,表情有那麼一丟丟的難過。
以往它求抱抱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動作。謝天意垂眸看着它指尖滴落下來的鮮血,後退一步,喉頭澀得有些發疼:“小白這樣……不是你做的吧?”
站在柏樹後的小姑娘悄悄探出半個頭,眯着眼睛打量着劍拔弩張的兩個男女。她的嘴角還沾着斑駁幾點血漬,伸出猩紅長舌舔了舔,表情似乎仍在回味。
行屍歪着腦袋,張了張嘴巴,輕輕發出一聲短促的“嗯。”
它竟然已經能聽懂她說的話。
初夏的陽光熱烈刺眼,謝天意覺得有些眩暈,她轉過身走向屋裏再不看它。
“滾。”
大門被咚得一聲帶上了。
一直站在隱蔽處的小姑娘走出來,拉起行屍的手。倆行屍在院子裏站了會兒,然後慢騰騰地離開了。這當中行屍頻頻回了好多次頭,謝天意隔着窗簾間的縫隙看着,最後還是狠心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