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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拿不到第一手資料,他們遲早會捷足先登,到那時候只怕我們連拼命的機會也沒有。”沈莉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的目光從所有人臉上掃過,那些面容上有疲倦,也有興奮,但更多是無言的沉默,軍人以服從爲天職仍然是大多數人潛意識中默認的規則。
上尉也看出趙振宇的顧慮,他提出了一個更具可行性的方法:“我們派一到兩個人先潛入市內,其他人留在城外,查清情況後再動手,就算被發現損失也不大。算我一個。”作爲一名職業軍人,上尉的表現始終很優秀。有人帶頭就會有人跟進,鍾曉勇也站了出來:“我也去,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趙振宇略帶憂慮地看了一眼前前工會主席,與這位衝動的復仇者相比,他更在乎上尉的安危,因爲他現在手上很缺優秀的基層軍官,像鍾小勇那樣的人倒是很多,不過他們最多也就適合擔任個敢死隊長:“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隨便開槍。你們帶上步話器。”他們攜帶的新型數碼步話通訊器可以發送加密文字傳遞信息,避免了語音通話暴露行跡的弊病。
兩個人放下揹包只帶上步槍和少許乾糧,黃昏的暮色很快吞噬了他們的背影。趙振宇在公路邊上留了個觀察哨,其他人全部撤到東面小山坳裏休息,他們沒敢生火,喫完壓縮餅乾和罐裝水果後排好放哨順序即開始睡覺。這一夜趙振宇睡得很不踏實,先後有兩架露軍武裝直升機從頭上掠過,但城裏沒有傳來槍聲。
天亮後,上尉用步話器發來消息,敵軍果然在城內體育館駐有重兵,對方配有機槍、裝甲車和迫擊炮等重武器,粗略估計兵力約有一個連,有不少身穿非戰鬥制服的技術人員出入,可以聽到館內有氧割和刨削車牀操作的響動。
十五分鐘後,上尉再度來電,他們在體育館外側發現一個新修的簡易直升機場,露軍在此停有大型運輸直升機,透過機場的空地可以看到館內停放有多輛被摧毀的重型坦克。趙振宇很快用短波電臺聯繫上北方戰區指揮部,他的要求只有一個,請求己方天黑時對城內體育館實施火力打擊。
對方一個營的戰鬥部隊絕對不是自己這二十來號人的雜牌部隊可以應付,惟有製造一場混亂他纔可能靠近體育館並擒獲技術人員。兩個小時後李大同發來回覆,北方戰區將於當晚七點半對指定座標位置發射五枚戰術地對地導彈騷擾,八點正會有三枚攜帶雲爆彈彈頭的戰術導彈將整個體育館夷爲平地。也就是說,留給他們的行動時間只有三十分鐘。
這是手頭一向拮据的李大同所能拿出的最大火力支援,因爲失去了所有衛星,中高空制空權盡數落入敵手,露軍衛星和預警機密織了一道天羅地網,李大同打定主意不讓空軍隨便出動送死,但他也不想暴露移動緩慢的遠程火炮,因此只能選擇機動導彈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趙振宇在心底裏總有一絲疑惑,他不認爲目前情況下己方能守住q市,京畿地區已是一片輻射廢墟,唯一尚有實力提供增援的友軍遠在長江以南,沒有制空權,沒有足夠兵力,北方戰區指揮部擺出的死守q市姿態又有何意義?這些可能影響軍心的疑問他不敢說出來,只能深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