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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進攻圖書館前院的這支露軍隊伍十有是追着他的短波電臺信號來的,要不沒法解釋對方的動作爲何會這麼快。對方剛圍上來的時候,衛隊長帶着幾個人出去打了個反擊,結果被對方交叉火力撂倒在大門邊,和隊長一同倒下的還有兩個血氣方剛衝在最前面的護衛。窗戶外面,幾名露軍正在把一門反坦克牽引火炮推上前來,看來是要把自己所在的這棟五層樓徹底轟塌。護衛們從側樓打了幾個長點射試圖干擾對方,結果好幾個方向立刻飛來密集的機槍彈雨,壓得他們連滾帶爬從窗邊退開。當露西亞人試射第一發炮彈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裏不是戰備工事,這種民用建築壓根擋不住反坦克火炮的轟擊。坐着等死嗎?
朱靈嘴脣哆嗦着,常年的政治工作經驗讓他意識到,他必須要說點什麼穩定人心,否則下一秒鐘不但可能會有人提議投降,甚至還有人可能會直接向他開槍。他是北方戰區的政治部主任,雖然被李大同全力壓制得鳥毛不剩一根,但露西亞人不知道這些,對他們來說,沒毛的鳳凰依然是鳳凰,戰鬥中擊斃或俘獲敵方高級軍官肯定是一樁大功勞。
“我們是這個民族最後的脊樑,國防軍沒有投降的傳統。”朱靈沉聲道。
周圍碩果僅存的七個衛士,誰也沒有開口,大家都望着他。他們是他一手從南方帶來的心腹,但即使是心腹,也有個親疏之別。生死關頭,這種差異明顯會讓人心有不同的想法。好幾隻手,搭上了腰間的槍匣,但這些手的主人心思各不相同。
“我以人民的名義命令你們,戰鬥到最後一刻。”朱靈的聲音開始有些慌亂。
有個膽大的護衛首先打破了沉寂:“辦法,不是沒有。”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房間的空氣活泛起來,朱靈注意到,有五個人的眼睛都微妙地轉動起來,剩下兩個仍然猶豫不決地觀望。
朱靈冷笑一聲:“你們喫我的,穿我的,現在還要背叛國家,背叛人民?”他的心中再次發出哀嘆,能像申光春那樣死戰到底的護衛並不是滿大街隨便能撿到的爛白菜。這樣的人,爲什麼那麼少呢?
膽大的護衛突然木着臉冷笑了一聲,那聲音乾枯晦澀,光看錶情絕對猜不到那笑聲是他發出來的:“你的?人民?你穿的喫的用的,有哪一樣是自己勞動創造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人民給的,是我們這些下面的人供奉的。現在你也該爲人民犧牲一回了,要不要我們來個舉手表決?”這話相當誅心,剛纔還在觀望的人全部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