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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說的是真話,但你的侵略者身份仍然不容否認,你是殺戮者的幫兇,你對這個國家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戰爭罪行。”亞歷山大木然聽着辛旭侃侃而談,安秉臣的腕式終端上很快傳來智庫對其身份的核對確認信息,這傢伙果然是莫斯科音樂學院的在讀生。安秉臣的目光掃過他的雙手,手指纖細修長,果然有音樂人的天賦。這樣的人是屬於和平時期的溫室花朵,戰爭對他們無異於寒霜暴雪。
“你必須用實際行動來爲自己贖罪。”安秉臣冷冷道,他對亞歷山大到底有多少音樂天賦毫無興趣,但這個傢伙的露西亞人身份顯然有一定利用價值,無論是奇襲合源機場還是遠征拜科沒準能派上用場,這纔是安秉臣留他性命的真正原因。
“我願意合作,只要你們別殺我,千萬別殺我。”亞歷山大抽搐着,從跪姿變成了坐姿,他神經質地揮舞着兩條枯瘦的胳膊。
“閉嘴!”辛旭怒喝了一聲,男人的哭泣哀嚎令也感到心煩:“回車上去!”
辛旭看了一眼亞歷山大抽搐的背影,總結道:“他根本不是戰士,讓這種廢物來打仗純粹就是送死。”
安秉臣的眼神盯着山頭起伏的城牆:“至少他還很真,沒有勸誘別人爲自己去死,然後從中牟利。”
“這樣的人,哪兒都有。光想過太平日子,輪到自己出力時死活不幹,露西亞那邊怎麼不多點這樣的人呢?”
安秉臣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十里鋪那些不願參加軍事訓練的民衆。如果沒有這場戰爭,這位亞歷山大很可能是個小提琴手之類的樂匠,也許還能更進一步成爲逢戰必反的自由主義者。辛旭說得對,每個國家都有這樣的人,他們的主張未必不對,一個羣體的成員如果全都這樣,這個族羣的覆滅指日可待。慈不掌兵,仁不論戰,但沒人掌兵沒人論戰,最終會是什麼結果,三歲小孩兒都知道。
厭惡和恐懼戰爭的自由主義者像鴿子,他們和極力主戰的戰爭狂人們一樣,都是羣體中的兩極少數。但鷹派的主動侵略性使他們會本能地攫取權力,而鴿派安於現狀的本性只會讓他們陷入被動,這兩者象徵着人性中火與水的力量,沒有哪一方是絕對的錯誤,也沒有哪一方是絕對的正確。那麼一個羣體該怎樣爲自己的成員最大程度低謀取福祉?這問題的答案其實非常簡單:按多數人的意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