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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登州富商們每天最關心的話題,可不是什麼掙了多少銀子,見面打招呼都是這麼一句:拿到請帖了麼?什麼請帖?聯合商號開業慶典,美洲新貨展銷會的請帖唄。
拿到請帖的富商,這個時候最願意做的事情就是矜持的一笑,看着對面羨慕的眼神,裝着淡定的樣子道:“您說的是那種紅底子,鎏金邊,透着異香,放在一個大信封裏頭,附贈了一小瓶花露水的請帖麼?要是這個,收到了!”
說完之後,在羨慕的眼神中,邁着從容穩健的步伐,走進春香樓的大門。留下衣服上噴了花露水的幽香,和一個敦厚的背影。沒有拿到請帖的,只能幽怨的看着類似的背影,在姑娘們的笑容中遠逝。
事情的起源是最近這春香樓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性,姑娘們見面的時候,沒有不談花露水、洗髮露、香皂這類東西的。似乎一夜之間,登州的歡場上不知道這些物件者,就是土鱉的代名詞。搞的一些平時很喜歡裝的客人,經常尷尬的插不上嘴。如果僅僅是這個就算了,還有姑娘開口閉口展銷會如何,還有聯合商號包下春香樓數天,城裏有頭有臉的人都到場出席等等。三兩下的一打問,才知道聯合商號要開個什麼展銷會,然後這個那個的。差不多每天晚上都這個節奏,搞的很多客人患得患失,抱着姑娘滾牀單的時候,喫了小藥丸都不頂事。
距離十一月二十六日越來越近了,登州城裏最忙的人不是短毛神醫,也不是張瑤,更不是周氏,而是劉掌櫃的。原因很簡單,就他手裏還有請帖了。張瑤那裏有人求上門,他都是一句話:“此等事體,素來不問。”然後端茶送客。
一些婦人走夫人路線,找上週氏,結果也換來一句:“此事真不好插手,張家雖然也算大股東,可是這事情老爺不讓我管,都交給思華去操辦。要不回頭我問問思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陳燮這裏,乾脆就看不到人,以前每天還能在回春堂堵他,現在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只有劉掌櫃這裏,還能偶爾流出一兩張請柬,但是數量太少,登州城裏做海上買賣的大戶不少,幾張請柬根本不夠大家分的。
“哈哈哈!”張家後院裏發出一陣歡笑聲,正在聽劉掌櫃彙報的周氏,聽到那些往日裏跟張家勾心鬥角的富商求請柬的嘴臉時,沒能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