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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彪!這是你的裝備!拿好了,識字就簽名,不識字,這裏按個手印。”說話的雨蕁也坐在椅子上,那神情,如果穿上棉襖,頭上包個頭巾,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地主婆。
家丁的裝備就一個大背袋,所有東西都在裏面。從裏到外一套新服裝,一條武裝帶,一把匕首,一把駑,一雙運動鞋。走到一邊,打開背袋,曲彪看清楚裏面的東西時,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對比之前自己穿的那些破爛(已經一把火燒成灰),忍不住眼睛就紅了。
長這麼大,就沒人對他這麼好過,新衣服從裏到外,昨天一套,今天一套,鞋子昨天一雙,今天一雙。這得多少銀子啊?還沒算盔甲吧?這衣服的舒適性,早就深有體會。普天之下,恐怕是早不到對家丁這個好的老爺了。
一羣大漢,湊一塊檢查裝備的時候,似乎都受到了曲彪的感染,眼珠是紅的,心裏是熱的,鼻子是酸的。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來了一句:“這輩子,就沒人一次給咱這麼多衣服,也沒人拿這麼好的料子給咱做衣裳。”
這話就像是瘟疫,所有人都抬頭,熱切的眼神看着陳老爺。臉上流着淚,當有一個人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時,所有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這一路從遼東逃來,頭一回有了個宣泄的機會。這就再也忍不住了。
陳燮呆不下去了,嘆息一聲,歪歪嘴走了。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明朝沒有太多的娛樂手段,能做的事情真不多。很想喊一句“好無聊”,又怕被那些忙裏忙外的下人們鄙視。只好一臉正色的,默默的在各個院子裏流竄,宣誓主權。
這個宅院再大,一個上午也走完了,無聊之極的陳燮,想起一個事情,村子外頭有一個土圍子,不是很高,好像存在很久的樣子。決定去看看,張家莊這個地方,是當做老巢經營的。指揮打仗什麼的,陳燮是不懂的,但是又很怕死,明末的流民潮從來都不是用幾百幾千能形容的,動輒就是數萬,幾十萬。所以,這個烏龜殼一定要堅固。
王啓年帶着彪子、山子,不知何時,悄悄的跟在陳燮後面,距離不不過三步,隨時可以上前護主。陳燮走到出村口,沒多久就看見不足五尺高的土圍子,在風吹雨打多年後,只剩下半截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