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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船伕各自撐篙子,彎成一個弓了,船才挺穩。對面船上出來一個男子,大聲喊:“陳思華在哪。快快交出石頭記第十三回。”
李十娘無奈的回頭看看陳燮,得到他點頭的許可,這才讓人停船放板子。
陳燮看的清楚,一女子抓住兩邊撐篙,搖曳着過來。隨後一男子,油頭粉面,扭扭捏捏的也過來。看見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手捏着蘭花指。陳燮不是歧視基佬,只是喜歡接觸。
兩人前後進來,見堂前就一個男子。餘者皆是相熟的女子。往日裏,大家多少有點競爭關係,熟歸熟,未必就有好。不過這個李貞麗很有一點自來熟的意思。見了陳燮便上前道福:“奴家李貞麗,見過思華先生。”
這女的一看就歲數要大一些,如果陳燮讀過《桃花扇》。自然知道她是李香君的假娘。後來因爲侯朝宗和李香君的關係,得罪了阮大鋮。很是喫了一些苦頭。如果把《桃花扇》和《南明史》對照着讀一遍,不難發現復社的這些人。真他孃的太噁心了。他們搞阮大鋮的時候,理由本就很勉強,打人家一個閹黨,斷人家的政治生命。而且不管阮大鋮怎麼樣服軟討好,都不給人家一絲一毫的機會。這麼大的仇恨,等到阮大鋮在南明王朝當官了,當然要打擊報復。你踩別人叫正義,別人踩你就是奸佞,他們也好意思叫屈。要說當漢奸,復社這幫人,有幾個人做到了死節明志?大哥不要說二哥,生意買賣差不多。
“河上相逢,便是緣分,李大家請坐。”陳燮很給面子,他說李貞麗是大家,那就一定是了。現在的秦淮河上,風頭最勁的不是整天在風月場所大把撒錢的尋歡客,也不是那些風度翩翩的窮書生。而是陳燮外來客,《石頭記》的作者,登州來的將軍。
隨後進來的男子,拱手笑道:“吳郡張魁,字修我,見過思華先生。初聞先生之命,秦淮之客皆言不過一粗鄙武夫,至《石頭記》問世,再無人敢言先生粗鄙。在下也是《石頭記》之擁躉,每一期明報都有收藏,取第四版裝訂成冊,閱讀不輟,每日不讀便不能眠。”
這傢伙比李貞麗還自來熟,陳燮有點哭笑不得,尤其是他那一陣一陣的薰香氣味,燻的陳燮欲作嘔。女子香一點,陳燮能忍,男子這麼香,你是要鬧哪樣?等他說的來勁,欲上前勾肩搭背之際,陳燮後退拱手道:“張兄,客氣了。今日在下也是船上客,不敢喧賓奪主。我敬二位一杯,就當感謝二位欣賞拙作。”陳燮豪氣的乾了杯酒的黃酒,杯口朝下。
張魁給陳燮拋來一個媚眼,配上一張比漂亮女人還女人的臉和表情,弄的陳燮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很想提醒他,你是個男的。明末男風盛行,這貨一看就是個小受,捏着蘭花指拋媚眼,陳燮很喫他不消,直接坐他對面。低頭想問身邊的顧喜,又怕張魁聽到,便捏着顧喜的小手,沾了杯中酒水,寫道:“此君兔爺乎?”
顧喜驚訝的看了一眼陳燮,似乎覺得姐夫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作爲秦淮河上的豪放女,顧喜素來落落大方,只是在面對陳燮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扭捏。粉嫩柔軟的小手被捏着,心跳不免快了些,身子也有些軟軟,耳根也發燙。看完,顧喜微微的點點頭,陳燮又寫:“替我擋他,不給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