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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青州府進入濟南府,然後南下,走了半個月才進入開封府。渡黃河又耽誤了幾天。
開封,城頭上的元默手搭涼棚,在寒風中簌簌發抖。看了一會,視力的極限內一個影子都沒有,嘆息一聲回到棚子裏避風,裏頭有火盆,兩手在盆裏烤火。他現在需要一支能打的軍隊去“收復失地”,所以把希望都寄託在登州營身上。
登州營的威名是在對後金的戰場上打出來的。旅順一戰陣斬兩萬,可謂曠古絕今的大捷。嶽託、德格類的首級祭獻太廟之後,整個大明官場都在打聽。登州營到底是怎麼打贏後金的。
今年三月的時候,元默還是太常少卿,他真的不想來當這個河南巡撫啊。前任就是倒在流寇手裏的,還算務實的元默,可沒覺得自己比前任強多少。或者說,沒覺得河南境內的這些官兵會變的更靠譜一點。
來自黃河北岸的風吹的更急了。如同刀子在臉上割。時間已經快正午了,昨夜的信使可說了正午能趕到開封來的。突然。城牆微微顫動了一下,半年來覺得自己很倒黴而變得非常敏感的元默。陡然直起腰,出了棚子往官道上看。
遠遠的長龍,好像是黑色的。心肝小小的跳了一下,站直了腰桿凝視。幕僚在側激動的喊了一句:“來了,真的來了。”好吧,明軍是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說是在五十里之外,又說正午能到,基本上大家都沒信。只有元默信了,中午就在這等着。其他人都覺得很不靠譜,有消息來源的元默卻知道,登州營日行百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隊伍越來越近了,城牆上能看的很清楚了,這支隊伍長的原因是攜帶了大量的大車。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軍官,騎着戰馬,腰間掛着刀,帶着一頂奇怪的帽子,脖子上掛着一個東西,看不出來是啥。軍官的服裝是黑色的,在馬背上腰桿挺的很值,像一根木樁。距離城門一里地左右,軍官翻身下馬。身後的五個形狀分明的方隊,如同有無形的手在控制,整齊的停了下來。
陣中出來一個騎兵,舉着一面紅旗,衝到城下高呼:“登州乙字第二營奉命來援,請城上回話。”王賁覺得挺搞笑的,大中午的城門緊閉,這是要鬧哪樣?他可不知道,因爲流賊飄忽不定,時而動忽而西,搞的整個河南風聲鶴唳。沒有確定流賊出境之前,各城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大明通訊都是靠人騎馬來傳遞的,又沒有電話電報,誰知道流賊都殺進湖廣了。
一眼望不到邊的長龍,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換成別的軍隊,估計都吵翻天了。但是登州營就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風聲,就剩下偶爾飄來的口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