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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我見了一天的客人,乏了。明日起,閉門謝客,一心準備面見熊督。”陳燮丟下一句話,轉身去了後院。阮大鋮在門口充滿期望的等着,韓山出來潑了一盆冷水後,阮大鋮在夜風中失望而去。
這貨在江南,有點人人喊打的意思。好不容易出錢給張溥,幫着周延儒復起,自己沒落到好處,便宜了馬士英。南明時馬士英投桃報李,總算是讓阮大鋮風光了一陣子。
陳燮閉門謝客,有的人是不信邪的。
“陳思華以夏、徐爲幕賓,可見其心向復社,某以復社之首登門拜訪,豈有不開中門相迎之理?”四輪馬車這種新鮮事物,張溥是坐不起的,這車是土豪陳子龍的泡妞利器。陳子龍北上春閨,高中進士,這輛馬車留給了張溥。
通車的楊廷樞還在苦勸:“天如兄,陳賊跋扈,何苦屈尊取辱?”嗯,楊廷樞對陳燮的本來面目看的還是很清楚的,說在了點子上。不過張溥是聽不進去的,原因無他,正在推動周延儒上位的張溥,連阮大鋮的錢都敢花,還有啥不敢做的?(“太倉張溥爲門戶計,鳩金二十萬賂要津,宜興(指周延儒)得再召。”)
以前的高中課本,有一篇《五人墓碑記》,正是出自張溥之手。表面上看起來,這五個人都是抗擊閹黨的義士。真的去歷史中尋找答案的時候,不難發現,魏忠賢當時在民間斂財,利益受損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這些縉紳階層。東林在隆慶至崇禎初年,一旦有機會掌握權力,就會迫不及待的廢商業稅,廢礦監,廢織造。魏忠賢爲皇家爲自己斂財,正是在礦監和織造這兩個領域,與江南縉紳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朝堂上,與東林黨的較量也是正在激烈。由此,竊以爲誰也不比誰高尚,大家不過是比爛而已。客觀的說,站在國家利益的角度看,東林比閹黨更爛。魏忠賢大權獨攬的時候,遼餉還是有保證的,東林上臺,遼餉就出了問題。
張溥是一個很執着的人,這一點要肯定。與此同時,也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復社有自己的政治主張,但是張溥是沒機會上臺執政的,所以他把政治主張實施的願望寄託在了周延儒身上,不惜代價的運作周延儒上臺。
周延儒是個貪錢又貪色的人,東洞庭山富室有一個死了丈夫的少婦,耐不住寂寞,溝通外人自嫁自。那富家當然不願意,告到縣裏,娶親的害怕,不得已將少婦盛妝送給了周延儒。周“一見寵悅”,當時恰值朝廷發表他重爲首輔,他溺於美色,拖延着不肯進京出仕。張溥就拿了縣裏的捕單找到周延儒,也不管什麼師生之禮,把捕單朝他面前一擲,周延儒不由大怒,張溥不買他的賬:“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您用不着發這麼大的火。如果您現在不肯出山,將來恐怕會有比這更壞的事情。”這老滑頭一聽,馬上變了臉,對張溥說:“沒有您這番話,我看不到這一點。”竟然將學生也恭恭敬敬稱您了。於是就帶着那個少婦走馬上任。這一出似乎是“小事”,怨毒卻結得極深,無形中爲張溥後來的命運埋下了伏線。
明史記載,張溥是病死的,但是計六奇的《明季北略》中說,他是被隊友吳昌時毒死的。雖然計六奇也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人物,(比如他說張獻忠在四川殺了六萬萬人),但是在這個問題上,竊以爲他說的更接近歷史真相,吳昌時爲討好首輔周延儒,毒/死隊友張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