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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笑着說：“隨便看看。”
櫃檯裏和貨架上擺的菸酒都是大路貨，主要是內地的牌子，香菸價位在五元左右的是主力，超過十元的就三種，最貴的是二十元的玉溪。
“拿兩條玉溪。”見苗老刀真的準備掏錢買菸，張生先說了話。
“哎呀，好，您等着，我看看還夠不夠兩條。”店主眼睛一亮，這是貴客啊，自己怎麼不認識，嗯，是了，看起來白白淨淨就是內地人，應該是濟世堂的員工來縣城遊玩。
張生雖然在東山縣縣長任也幹了半年多一年來的了，但是就開在縣公署旁側的小店店主都不認識他。至於苗老刀，就更是再低調不過的一個人，黑黑瘦瘦典型的果邦漢子，扔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以前就是特別孤僻的一個老兵，現在跟在張生身邊，整日也是深居簡出，又哪有人認識他？
苗老刀無兒無女無牽無掛，家裏就有個老母親需要照顧，所以過年時，張生買了二斤年糕和他在車上一起喫，就令這個孤僻漢子紅了眼圈，從來沒有人像張生一樣會在乎他到底需要什麼。很久很久，在喜慶的日子，他都是在擦拭槍械的冰冷中度過，沒人會在這樣的日子想起他，和他聊天，說幾句新年快樂的吉祥話。
更莫說，這個人，還是對他有救命大恩的東主了。
至於照顧他老母親什麼的，反而是有錢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遠不及恩主真正對他的關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