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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知道的這大消息可是牽涉到很大的範圍,事關整個江湖的興衰大局,晚輩雖是外行。但晚輩知道,您是內行。這消息您可以賣好多好多的銀子,當然,您是長輩,晚輩不能向您收太多,就拿出五百兩銀子吧,本來至少要八百兩,但晚輩初次闖到您這一行當,總該便宜些與您交易,總該尊重您。”慕容雲說。
“你這年輕人。還說尊重前輩,這樣獅子大開口,是在坑老夫,你要知道,你是在班門弄斧,竟敢胡亂喊價,念你有本事找到老夫這裏來。也算是厲害人物,就當結交你這位朋友,老夫就給你五十兩!”柳百葉很會砍價。
“不行,前輩,您也太欺負人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您就給五十兩,您以爲晚輩是來要飯的嗎?還不如您把穿着的這套衣服皆給晚輩去乞討,或許還能要到更多。這樣,晚輩再讓一步,四百兩,晚輩先說出一部分消息,您要是覺得不值錢,晚輩便賣給江湖各派的人了,您可別後悔!”慕容雲抓住了柳百葉的要害,柳百葉最怕的就是繞過他,直接去與各派掌門人交易。
“慕容大俠,你年輕氣盛,心太急了,老夫勸你別那麼急,你先說說,咱們再商量,如果值錢,老夫不會只給你五十兩的,說吧!”柳百葉有些妥協了。
其實,慕容雲不是爲了多得銀子,他知道,喊的價錢越高,柳百葉就越會把消息賣得更起勁,消息的傳播範圍也將更廣,他是在刺激柳百葉,讓他覺得這消息十分重要。
慕容雲繼續說:“崖山派與遠山派的矛盾都是警蹕司的人使用‘離間計’挑起的,陸仲崁是被警蹕司的副指揮使黃聖傑騙了,激怒之下襲擊了遠山派的兩家客棧,而黃聖潔和手下冒充我和凌風雷去搗亂‘好運來酒坊’,是挑起整個事件的開始步驟,這些您也大致知道,但後面就更復雜了……,消息更有價值了,都是您不知道的,柳先生,怎樣?同意出四百兩了嗎?”
“慕容大俠,老夫相信你是掌握着有價值的新消息,但是,你也知道,傳播這樣消息風險很大,事情涉及警蹕司,沈德義不是好惹的,老夫如果買了你的消息,傳播出去後如果被沈德義知道,老夫就有生命危險,是否該與你交易,老夫也還在考慮。”柳百葉說。
“柳先生,你們‘無非派’歷來所恪守的信條是‘不問是非’,所以,消息涉及到誰,就不必去管他了,有大消息,您不做,能對得起你們的歷代掌門人嗎?晚輩相信,您是一定會做這事的,這樣罷,前輩一直對慕容很關心,才能在晚輩一進來時便能認出我,晚輩就以三百兩銀子把消息賣給您,你是這一行的老大,晚輩就少收點銀子,僅當是對柳前輩的尊重。”慕容雲知道,柳百葉一遇到特別重要的消息是不會放過的,他一定會將它買到手,所以,慕容雲對他講“無非派”的原則,並以降價表示誠意,讓柳百葉更想做了。
“慕容大俠,老夫知道,你是個好後生,你說的話也是真誠的,對敝派也頗爲了解,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一定不能違背,否者,就是破壞行規,你把此消息賣給老夫,就不能再與任何人交易了,也不能再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遠山派的掌門人賈天明,否者,有另一條途徑傳播同樣消息,老夫既無法做生意,而且也很難承擔責任,如果有多條傳播消息的途徑,到時,受消息影響的人都來找老夫算賬,老夫承擔不起,如果你能遵守‘不再傳播’這一規則,老夫便與你交易,但是,價錢得再降一些,老夫給你二百兩,你既然尊老夫爲前輩,這一次就聽我的,好嗎?”柳百葉要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