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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水說:“我這個人很直率,不喜歡藏着掖着,既然喝酒喝痛快了,不如說出心裏話,其實,咱們不要故意藏掖了,我知道姜兄和這位大哥是遠山派的弟子,你們也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在你們客棧周圍,老這麼晃悠着,你們自然是知道我們在監視客棧,今晚在這包廂裏,乘酒興都說白了,這才真的是爽快,不過,咱們四人,走出這包廂,就全都忘了,好吧?”
“江兄爲人爽快,在下佩服,我叫焦玉星,非常樂意交江兄這位豪爽的朋友,你說的非常對,喝酒見真情,咱們今日就談個痛快,交心交底,真誠坦言,您儘管說,我和姜兄保證,走出這個門,就全都忘了,來,江兄,我再敬你一杯。”焦玉星努力表現出豪氣沖天的樣子。
江河水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說:“說白了,你們是遠山派在京城的線人,‘明事樓’是遠山派設在京城的情報站,幾個月來,我們每日在你們客棧周圍巡視,豈能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人,當然,你們不是傻子,能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今晚,這麼多杯酒下肚,我也不藏掖了,我們是警蹕司彭副使派來的,任務是監視你們客棧,主要目的是探察你們遠山派的大俠慕容雲的行蹤,可是,我就是不理解,慕容雲有那麼傻嗎?他能不知道我們在監視嗎?既然他會知道,那麼,他還會來客棧嗎?我感到很奇怪,上面的頭們,爲何用這麼笨的辦法來探察慕容雲?既然派我們來這裏那麼久,都一無所獲,爲什麼還把我們留在這裏呢?好像把我們派來了,就忘了我們存在了,而我們整日傻傻地在這晃悠着,不知道在幹嗎,這不是很荒唐嗎?其實,你們的上司也同樣不可理喻,這‘明事樓’早先已被崖山派的陸仲崁偵查過,原來的掌櫃錢胖子被‘陸仲崁’綁到‘杏芳閣’,後來死了,打那以後,江湖上、官場上誰不知道這是遠山派的情報站,你們還能在這裏收集、傳送情報嗎?連慕容雲都不會到這裏來了,這情報站還有什麼用處呢?我想,你們現在是沒‘情’可報,或者有‘情’難報,‘情’是小情,報也白報,總之,你們和我們一樣,都被上司當成‘雞肋’,丟了可惜,而留着也沒有什麼用,我們是白忙,瞎忙,傻忙着;你們是假擺設,空架子,瞎折騰,也就是說,咱們都是在傻乾白幹,所以,還不如一起喝酒痛快,來,四個人一起幹一杯,就像焦兄剛纔說的,今日喝得真是痛快,痛快極了!幹!”
焦玉星端起酒杯,滿滿幹了一杯,他想:“今晚是怎麼了?我這個平時最喜歡咋咋呼呼的人,今晚講話特別少,而江河水平常一定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今晚卻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而且是十分真誠和瀟灑地袒露真情,今晚在一起的,到底是對手還是兄弟,是敵人還是朋友呢?我們到底是在偵察,還是在誠心誠意地交朋友?”
焦玉星頭有點昏了,他弄不清楚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還是不夠聰明,面對着今晚的酒局,他被搞懵了。
姜山峯非常高興,他想:“今晚喝酒效果太好了,遇到了一位非常豪爽的人,這江河水是可以作爲好朋友來交往的,雖然他只是講出了一些大家已心中有數的事,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面對着對手,能如此坦誠地講出真話,這是非常難得的,以後,應該多與他交往,互相多交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