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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瀛給他倒了杯溫水,沒再多說。
他養父雖是獵戶,但並不富裕,冬日總有那麼幾個月漫山遍野都難尋得獵物,其他季節獵來的東西則大多送來這縣城裏賣了,存着銀子供他念書,他們父子倆每個月能沾兩三回葷腥已是不錯,新鮮蔬菜也只有春夏日纔有,天氣一冷,就只能喫這醃菜。
他念書早,五歲就由隱居下瑤村的趙老先生開蒙,十歲那年他養父死在深山中一隻熊瞎子掌下,是趙老先生繼續資助的他念書,及到十三歲以案首考中秀才,入了縣學,日子才稍微好過些。
他原本早可以參加鄉試,是縣學教諭看他年歲小、心性不定,怕他傷仲永,有意壓着他沒讓他過早下場,到他十六歲時,纔將他推薦給冀州學政,再由冀州學政舉薦入國子監唸書。
這樣的日子,若是讓凌祈宴來過,只怕一日都過不下去。
凌祈宴立時有些食不知味,只能喫醃菜配雜糧饅頭的日子,是他沒法想象的,哪怕他們現在身份對換,太后也已幫他將後半輩子都安排好了,他依舊能過得富貴順遂。
可這一切,原本並不是他該得的。
一桌子的膳食俱已送上,溫瀛盛了碗熱湯擱到他面前:“先喝湯吧。”
凌祈宴低了頭,莫名生出種喫人嘴短的心虛,然後又生了氣,這人這麼小心眼,肯定是故意在他面前說這些,好提醒他,他本來該過怎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