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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聰明,論察言觀色,我遠不及你。可是你應該知道,‘天火’對我來講,有着特別的意義。”
玉蘿用小指抿了一下嘴脣,大夢初醒般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這上頭是不是曾經有個村莊,叫‘靈月村’來着?神界怒降天火到人界燒了人類村莊那件事,當時可是轟動了整個大陸啊。不過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沒一百年也有個七八十年了吧……”
小碧陰沉着臉,拳頭攥到不能再緊,可怕的回憶就像洪水猛獸一樣一下子全部噴湧出來,淹沒了她的理智。她喑啞着調子,用一種難過的語氣回答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村子的人。”
“鐺”的一聲,玉蘿將繫着寶珠的絲線扯斷了。乳白色的至純精魄滑落到地上,流出月輝一樣的影子。儘管佯裝鎮定,但仍然能從玉蘿有些慘白的臉上看到錯愕與驚訝。
人界和妖界瓜分世界多年,各自佔據着不同的領地。彼此之間相互憎恨,但因力量相當,一直以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這各霸一方的局面也是自七八十年前那場浩劫之後才形成的,因爲在那之前,還存在着一種恐怖的勢力,其名爲——僞神。
顧名思義,僞神並不是真正的神,而是企圖奪取神權的人類。由於這類勢力多年以來佔據着人神之樹的優良地形,故一直吸收着來自地獄,人界,和神界的三元力量。再加上人神之樹上那些不可多得的仙果,縱然使這一代的人類擁有天賦異稟的造詣。長此以往,嚐到了甜頭的初代僞神們便開始鑽研功法,延綿子孫。沒過多久,便直接在樹幹之上造家落戶,形成了日趨強大的村落。村落以初代僞神“靈月”的姓名命名,叫做“靈月村”。
然而偷取神權的形式越發極端和猖狂,靈月村甚至企圖征服整個大陸,因此神界不得不予以關注。原則上講,神界並不干涉人界之事但卻爲此破了一次例。在神界與衆僞神們多次商討失敗後,終於惹得神帝憤怒,硬是將一團饕餮般的天火直接砸向人神之樹。
據傳黑火整整燒了數月才徹底消散乾淨,而人神之樹也終於恢復了光潔如新的樹幹。靈月村的一切都不復存在,連半點痕跡也沒有剩下。至於焚燒過程中到底經歷了什麼,無從知曉。因爲沒有人能從天火之中活着走出來,縱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無窮無盡的追蹤下去,直到燒成灰燼。
不過因爲懼怕議論太多會被招來同樣下場,所以這個時期的人界已經很少流傳這個話題了,只有中年和老年一輩兒的人偶爾津津樂道。
玉蘿自下而上打量了小碧一番,用一種略帶危險的的聲音道:“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的,但你不怕我將你的祕密抖落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