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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不來,樂得耳根清淨。有時候萬籟俱寂,坐在牀上靜思,回想被老僧一指點印堂時出現的幻境: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下手中長劍……
那時候的一點執念,究竟因何而生,卻無法說得明白。
是因爲恐懼?而或懷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我不願意呀!
記憶裏有一副極其出名的偈語: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之?
要是讓自己回答,肯定是:“不可忍,無需忍,何必忍?”
如果左臉被打了,又得送出右臉去給人再打,那這人做着有甚意思?不開心,立地成佛也不會開心。
似乎感受到他內心的執念,匣中小劍蠢蠢欲動,房間爲之一清,一丁點蚊蟲的痕跡都沒有——自從他住進這個房間,那些蚊蟲便逃跑得無影無蹤了,頑冥不靈的,也已被無形劍氣滅殺乾淨。
夏天,房間沒有蚊蟲,這個異狀被一些串門的士子發現,感到驚詫不已。他們的房間裏頭,每到晚上,點起燈火,立刻就嗡嗡一大片。點燃艾葉之類,根本無法杜絕;有條件的,點得起薰香,但效果也一般。要想不被蚊子咬,最好藏進蚊帳裏頭。但那樣的話,熱死個人了,很難專心讀書。
相比之下,陳三郎最是逍遙,搬一張凳,坐在窗前,月光皎潔的話,連油燈都免了,時或涼風習習,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