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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珺倒不掙扎,靜靜依偎着,忽而幽幽一嘆。
陳三郎的手本來很不安分地在尋覓着更加親密的途徑,聽她一嘆,也不禁緩了下來,慢慢道:“珺兒,經此一鬧,成親的時日恐怕得改一改,延期了。”
本來兩人都快要準備成親,許多事物已經籌備妥當,只等大好日子一到,便正式過門。但被元哥舒率兵打上門來,不得不撤出涇縣,婚禮之事,自然被攪和掉。而到了雍州那邊,兵荒馬亂,萬廢待興,不知多少事情得忙活,想着便讓人心煩。
許珺聞言,目光堅定地道:“爲什麼要改,我覺得那日子很好呢。”
陳三郎一怔:“可是那樣,可能我們屆時還在船上呢,怎麼行禮?”
許珺不以爲然地道:“你在,我在;你願意,我願意,便可行禮了,何須管其他。再說了,乘風破浪,山清水秀,風景不挺美的嗎?”
陳三郎聽着大爲感動,又覺得許珺話中似乎有弦外之音,暗示着什麼,內心不禁一陣躁動,忽而想起登船時被母親拉到一旁,悄悄叮囑的話來:“原兒,你做官得罪人的事,是非黑白,孃親也不去過問。但終身大事,不可忽視。我看你與許珺有情有義,那許館主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若有機會,你們不妨成了好事也罷……”
老人家的觀念,一向比較墨守成規。可說來奇怪,但凡涉及自己的兒子,卻往往能做到圓轉貫通。或許在她們看來,一旦發生那樣的事,最後自家孩子總不會喫虧。
陳王氏也算閨秀,守了大半輩子的禮儀,可當下是被逼着沒辦法了。兒子可是在逃難,帶着那麼多人,去往的地方又頗爲兇險,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