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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期恆沉思了一下,輕輕點頭,“那,富寧安那邊會不會?畢竟,雍親王是肯定想在西北紮下根基的。”
“你不瞭解京裏的那位,”年羹堯轉頭望向牆外,“那是個走一步,會想百步的人。像鄂海這樣外強中乾的,就算手中勢力再大,對他來說,都是不值得一用的。”
京城,聞風閣
臺上咿咿呀呀地唱着秦淮小曲兒,蘇大財東一身綢緞長袍,黑色貂皮小帽,辮子上綴着上好的羊脂白玉,臉色紅潤潤的,整個人像是嬌養多年的富家少爺,皮白膚嫩的好像渾身都冒着光。此時,正一邊品着茶,一邊跟着戲子哼着小調兒,搖頭晃腦地看起來好不自在。
只是,同桌而坐的兩位掌櫃就有些噤若寒蟬了,眼前這人看起來越平易近人,他們心裏就越沒底。這兩人都是剛進京的,正是跟吉盛堂合作販鹽的吳記二掌櫃吳雪松和隆盛商號掌櫃餘嘉。
吉盛堂的掌櫃杜宏,賬房慕辭和琴師尹勝容也來作陪,這兩日都跟着蘇偉出來混的張起麟,一臉看熱鬧的神情,左顧右盼的很是興奮。
一曲完畢,蘇偉叫了小二來打了賞,房間裏的氣氛微微一鬆,餘嘉抿了抿髮乾的嘴脣,試探地道,“不知,財東看沒看我們呈上的賬冊?”
“看了,”蘇偉咬了口紅豆糕,順了口茶,“比往年少了三四成的進項,你們兩家加一起纔將將五萬兩。我還好奇,去年一年江南的老百姓都不喫鹽了嗎?”
“蘇財東,這真不能怪我們啊,”吳雪松有些叫屈地道,“去年一年,不光我們,兩淮所有鹽商都跟着出了血本了。兩淮鹽運使司拼了命地徵稅、徵銀,想盡辦法從我們荷包裏掏銀子。爲了不讓上方注意,還不準鹽商提價,再加上鹽幫從中作梗,這一年下來,鹽商們真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鹽運使司?”蘇偉靠着椅背,一手在桌上輕敲了敲,“曹寅去世後,兩淮鹽務如今是歸李煦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