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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她一眼,那宦官在火盆那邊不遠處的木椅上落座了,另外兩個宦官兩個宮女分列兩邊,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上去氣勢特別足。
雪梨猶在牆角縮着默默哭,那大宦官睇着她,一臉蔑然,而後拈着音慢慢道:“丫頭,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慢慢問吶?”
不陰不陽的聲音落在雪梨耳朵裏,就跟炸雷似的。
“大人……”雪梨心下跟自己強調着“再不說話就沒命了”,纔可算頂住恐懼說出話來,“奴婢沒做不該做的事,那簪子是、是、是……”
她“是”不出來了。若她能把那小院的事“是”出來,也就不至於被帶來宮正司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了。
宮女也是人,好多家裏還做個小官,和官員有個結交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像送個簪子什麼的,就算被問了話,這便說了是誰,那邊去一問,對上了也就得了,頂多因爲“爲什麼不主動報上來記檔”挨兩句訓。
但不說就很有問題了。
誰知道你們這種交情是怎麼回事啊?是“發於情,止於禮”還是藉着送簪子真有點見不得人的事啊?前者不要緊,宮女大了也是要放出去嫁人的,女官們對她們提前爲自己鋪路的做法很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萬一是後者呢?改天讓巡夜的逮了,算誰的?
再說得更可怕點,萬一這送禮不是因爲私交好,而是暗中要她辦什麼事呢?下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