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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這兩人在殿門口一個施禮一個去扶地客套完了,惠妃折回殿中,陳冀江忍不住大着膽子道了一句:“陛下,都這麼晚了,您何不在清馨殿歇下?”
“朕在這兒她不自在。”謝昭也是無奈。惠妃剛纔明顯是不高興了,按說她今天累了一天,心情不好也是有的,他不是不想勸她。
可偏她是惠妃。幾年下來了,他也清楚她的性子。他若去問她是不是不高興了,她準說沒有,他直接道歉哄她也沒用——他試過一次,她回過來的一句“陛下您這麼說,臣妾惶恐”讓他半天沒話說,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如此這般,他勸也沒法勸,還不如把寢殿讓出來,好歹讓她早點睡。
清馨殿裏,惠妃跨過殿門足下一軟,蘭心扶得快,她攥着蘭心的手緩了緩:“陛下是不是生氣了?”
“沒、沒有吧……”蘭心回思着皇帝的神色道。靜了靜,又小心地說,“夫人您怎的不留陛下一句?來都來了……而且、而且方纔,您躲什麼呀?”
剛纔夫人從陛下懷裏掙出來、說要讀幾頁書的時候,蘭心悅心都嚇一跳,可又不敢當場表露什麼。
惠妃蹙眉,眉目見有些茫然,口吻卻又理所應當:“滿屋的宮人看着,本宮不躲開,難道由着陛下摟着麼?”
……就由着陛下摟着又怎樣?蘭心心裏閃過這句話卻沒敢說。她一面跟自己說“夫人有自己的界限”,一面又確確實實不明白,這兒是夫人的寢殿、陛下是夫人的夫君,兩個人在這裏柔情蜜意一下怎麼了?
就算是覺得不好意思,也該是她們這些宮人退出去纔是啊,夫人怎麼就……怎麼就簡單直接地把陛下推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