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句“女官別見怪。奴婢安錦,是惠妃夫人身邊的”,聽着簡短,其實說得她怕得腿都軟了。一邊希望能一語引得陛下看她一眼,一邊又希望陛下根本不在意纔好——因爲她還有另一個想法,那想法比讓陛下直接注意到她的沒規矩要穩妥多了。
她想讓御膳女官注意到她,然後把這條路鋪開。
宮裏的那些傳言她聽說了的。惠妃夫人的柔嘉宮裏規矩那麼嚴,可連柔嘉宮的人私底下都說,陛下的心在御膳女官阮氏身上——她頭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就有那麼一閃念,覺得自己若能結交這個阮氏就好了,興許比在惠妃跟前得臉還要好。惠妃有權無寵,權隨時可以撤掉;可阮氏有寵,說不準哪天就能執掌後宮大權。
安錦存着這個想法,纔不惜犯規矩走那步險棋。那天她該算是成功了的。爲了結交得更實在,她昨天還去登門拜訪過,阮氏的那個同屋應得什麼都好,但今天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安錦重重地嘆了口氣,怎麼想今天阮氏拉她去旁邊說話的情境都覺得憋屈得很。
她明明知道那就是有意把她支開不讓她進殿,但心裏再急、再不甘也沒用,她不能跟阮氏頂,只能笑意滿滿地陪阮氏說話去。從家在哪裏到呈了什麼點心進去,阮氏沒話找話的痕跡太明顯了,她甚至覺得這是故意臊她呢……
但那又能怎樣。
月上柳梢,御前早些時候當值的人也可算得以歇下來。陛下今日也勞累了一天,晚上沒怎麼看奏章就早早睡了,現下當值的人就跟擺設差不多。
徐世水一邊給陳冀江捶背,一邊把白日裏聽見的一言一語都跟他說了。彼時他躲在一顆大樹後頭,把雪梨和安氏的對話都聽得清楚,雖然說來說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閒話,也還是認認真真地都記了下來,眼下半句沒落地跟陳冀江重複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探頭打量陳冀江的神色,思量說:“師父,您說這到底什麼意思?雪梨先前那副傻樣是不是都是裝的,她已然知道陛下對她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