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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眼看看,見她神色裏有點可憐的意味,知道這話不是裝大度,是替他不好過了。
“我樂意,你別管。”他有點不講理似的給了她這麼個答案,這呆梨子眼底的柔情立刻就轉成了一瞪,瞪完之後閉眼就睡,而後很快就睡得很香了。
就愛看她這樣。
自在隨意,嗔癡怒罵都很隨性。
謝昭銜着笑也躺平了。自己闔着眼想了想爲什麼寧可這麼“累”地和她同牀也不願去後宮——其實好像也沒什麼特感天動地的說辭。
跟她在一起足夠放鬆。不像去後宮,不管是什麼位份的人,見了他一定先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大禮,然後用膳也好交談也罷,她們時時刻刻都端着一張端莊標緻的笑臉——他看着都累,可他攔不住。
所謂的“牀笫之歡”則更累。
尚寢局的人站在兩道紗簾外看着都不是大事,但榻上的人偏也有一套套規矩,簡直一舉一動都是經過三思的,讓他覺得誰都一樣,去哪裏都一樣。
是以雖則十四歲就“開了蒙”,但謝昭一度覺得“牀笫之歡”“敦倫之樂”這種詞都是拿來反諷的。直到雪梨跟了他,他才驚覺這種事果然有它的妙處。
大約也就她能讓他生出真心實意的疼愛心思了——雖然時不常地就把她折騰得哭一回吧,但那、那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