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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要細問問緣由，成太妃也當然不會把“怕陛下您多疑”這實話說了，只道：“無子。”
賀氏身形一震，膝頭驟然軟了，跌跪在地說不出話來。
她心內原有點期盼，希望就算她們開了口，陛下也可以不準這事。但沒想到，成太妃會直接擡出這條理由來，列在七出之條裏的規矩，只怕皇帝不想答應也只好答應了。
成太妃有徐徐地繼續說下去，說得好像他們的夫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一樣，賀氏一再告訴自己這是爲讓陛下相信五殿下和賀家、曲家都毫無關係，才總算沒出言辯駁。
成太妃說：“如只是無子也還罷了，可謝明本來也不喜歡她。二人的不睦都擺在檯面上了，這不是讓府中的下人看笑話？我剛到府裏就聽說今日一早他們又吵了一架，這事啊……我不管是不行了。”
皇帝思量着沒吭聲。雖是聽明白了其中原因，卻又覺得有點怪。
他從前是沒過問過五弟和妻室關係如何——人家的家事，他過問了不合適。
但想想錦書，他卻覺得二人該是很融洽的，否則孩子不會是這個無憂無慮的樣子。二弟家的嫡女前些日子他也見過，也就五歲才過，規矩得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總低着頭老老實實的，叫人看着都覺得心疼。
那就是因爲二弟和王妃處得不睦，夫妻倆見面的時候少。孩子是能感覺到父母間的不和的，慢慢地就變得沉悶。
可是錦書並不是這樣啊！她其實更接近阿杳，除了偶爾生生氣以外其他時候都在笑。真要認真算個不同，該是她比阿杳膽子小些，可這個年歲的小女孩，膽子小些也太正常，怕蟲子怕高什麼的都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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