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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勢欲走,太子心中生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明知會受責罰,又爲何去做?那李君羨就當真如此要緊?他將疑問問了出來,仰頭緊盯着高陽,欲從她的面上找出答案。
高陽的面容無比的柔和,嘆息着道:“九郎,我都是爲了你啊。”
太子一愣,滿面詫異。
高陽又道:“往日承乾爲儲,國舅也未見有何不滿,如今承乾遠謫,東宮易主,他仍舊是陛下的心腹重臣,他並非忠於你,而是忠於陛下,忠於他爭權奪勢的私、欲。”見太子已在深思,高陽方輕鬆道:“我就不同了,人心偏向,我待你如何,你當明瞭。”
說完這話,她就施施然的走了,很是瀟灑自由。留下太子滿腦子凌亂。
一向爲他好的國舅竟不是忠於他的,想一想,在他入主東宮之前,國舅似乎從未對他另眼相待,而十七娘,他們素來就好,當年魏王邸,她是當着他的面拒絕了泰的示好,易儲之時,十七娘也是一直站在他這邊的。一者立場遊離,一者始終如一,二者高下立判。
太子對國舅生出不滿的同時又對高陽多了一分信任。
只是,李君羨又同他有什麼關係?爲何要說是爲了他?
自然,是沒有關係的。高陽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隨太子如何以爲。甘露殿就在眼前。高陽整整袍服,無懼地向前走去。
給李君羨送行,藉此籠絡是她在此事上的第一步,回宮以後面聖則是第二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算算年數,陛下壽數無多,她不欲出頭太過,卻也該嶄露頭角了。歷來皇位更迭都是一場亂戰,她若無本事,不爲人所知,怎麼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