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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弱地搖了搖頭：“藥石無用，唯金丹可救我，我等不到了。”
已快殞命，仍執着於金丹，着實好笑。高陽卻笑不出來，耐心地勸道：“金丹不及，不如先用藥……”
皇帝興味索然地打斷她：“縱使時時灌湯藥，也不過徒受磨難罷了。”他停了停，艱難地喘了口氣，緩緩地道：“也到了安排身後事的時候了。”
高陽眼中一熱，淚水無法抑制的流下，皇帝看了她一眼，脣邊溢出一絲苦笑，道：“九郎無大才，惟有仁之一字可取，而今天下承平，已無需雄才大略之君，他這樣……正好。”
高陽默然不語，等着皇帝的話語慢慢的一字一句說道出來：“雖如是，朕亦不放心，外朝，朕令長孫無忌與褚遂良輔政，二人皆老臣，居功至偉，能安心輔政九郎無憂，但若有不臣之心，你需設法除之，又或他們壽有不怠，後來者有奸佞之人，你亦多費心謀劃，扶持九郎。”
高陽恭敬下拜：“兒領命。”
皇帝歪了下嘴角，面目可怖：“這山河，只能姓李，唐國號絕不能除。”
“兒遵聖諭。”
聽得高陽答應，皇帝似乎放心了一些，語氣便又慢了許多：“你有什麼要求，也可提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