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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一聽就知殿下不願人議論這位面貌出衆的娘子,便接了口道:“這位是玄奘法師座下弟子,法號辯機。”
辯機亦是通曉世故之人,適時上前,俯身一禮:“小僧辯機,見過殿下。”
三人一人一語,便將裴行儉的問話岔了過去。裴行儉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冷峻,目光在武媚孃的身上停了停。武媚娘一直不曾開口,卻注意着這三人的言語舉動,乃至細微的神色變化。察言觀色是她的長項。裴行儉在看她,她亦留意着裴行儉。
高陽與裴炎、辯機說了幾句,見裴行儉神色凝重,似有心事,彷彿是看到阿武方如此,不禁就很是不快,與他們告辭了。
裴炎心知高陽不願多談,便道:“因在淨地,不好邀殿下久滯,待來日得宜,必與殿下暢談。”
高陽笑笑,也說了幾句。
兩行人便又錯了開去。
走出幾步,武媚娘回頭,卻見那裴行儉亦回首,二人目光恰好相觸,只一瞬間又各自分開,若無其事的各自走路。
回去路上,高陽便不大講話,她在想辯機。他的面容與上一世郊外茅舍當中對窗苦讀的僧人逐漸重合。回首舊日歲月,竟已將將二十載,歲月如隨,年華似水,昔日故人的容貌都含糊了,竟已分辨不得。高陽略有些悵然,若是上一世她未死,而今也該是一個操心着子孫庶務的老婦人。
武媚娘亦是有所思慮,也未言語。便這般一路靜默地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