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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靜靜地看着他,那眼中意味不明,皇帝不禁有些膽怯,他記得自己是皇帝,頂住了壓力,保持着恭敬,卻也不改自己的觀點。
阿武輕輕一笑,問:“這是誰教你的?”流民是剛起的,皇帝不會事先知道,但能說出這番話,便是先前便對蘇定方徵高句麗有所不滿。
皇帝眼神很正,認真回道:“無人教兒,是兒一己之見。爲政者當懷仁心,有流人起,應先思己過。此前,高句麗已敗,我天、朝本可受降書而赦之,實無需再加緊逼。戰禍耗費錢財兵力,實爲人之大患。”
小皇帝認爲,先前與高句麗戰,是爲自衛,不得不戰,現已勝了,便無需再戰,增添百姓負擔。
相比什麼流民,這纔是她的心腹大患!阿武心中已起驚濤駭浪,面上仍和氣輕笑道:“可現已來不及了。詔已下,再追不回,況且,邊疆糧草、兵力皆已備足,朝廷不能出爾反爾。”
朝廷的政令是不可朝令夕改的,這是爲了威信。皇帝明白這個道理,臉色便露出難過的神色來,他低聲道:“如此,太后可否赦流人之中棄械投降者?”
阿武頷首:“聽皇帝的。”
皇帝便笑了,小小的臉上有着君子一般和煦溫柔的光彩。
阿武看着,也微微笑了起來——給皇帝授課的太傅,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