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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那丫頭才十三歲吧?
申生跟幾位師兄師姐相看一眼,他們都覺得是須磨那天太過。
棄疾睜眼,“須磨閉關前,親到我處說,盧悅纔是他傳承殘劍一脈的弟子。可她心中戾氣執念太深,要我多多相磨。”
“師兄,須磨師弟是不是看錯了?”申生真人對須磨根本不放心,“她一個才十三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戾氣,什麼執念?”
“當時,我也用這句話,問了須磨。須磨說,逍遙一門,爲何殘峯峯會以殘爲名?是因爲,每一個真正接下殘劍峯的弟子,心中都有一殘缺。當年他師父挑中了他,今天他挑中了盧悅。”
這算什麼回答?幾個人面面相覷。
棄疾真人嘆口氣,“殘劍峯峯主歷來是我逍遙門的守門人,須磨在伊水隕落之後,就像盧悅說的那般,爲何他沒尋死,終其原因,是因爲他還沒找到能接下殘劍峯的弟子。”
“師兄,秦天因爲身體殘廢,他在宗內那般種種,說不好聽的,就是一怪物,心中何嘗沒有殘缺?楚家奇渺了一目,寧願再去當乞丐,也不願跟楚老怪再回楚家,又何嘗沒殘缺?倒是盧悅,她那天說得清楚,在別人眼裏,因爲六指,會認爲她是殘廢。在她眼裏,沒了六指,她纔是殘廢。那般自信的話,如何心中會有殘缺?”
申生真人,雖然認可了盧悅是變數,卻無法認同須磨要將殘劍峯交到她手上。在他眼裏,楚家奇才是接任殘劍一脈的正確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