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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需我多加猜疑,很快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大步走進屋,打開鐵欄上面的鎖,提起那個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人的一隻腳,把他拖出了鐵牢。從來沒什麼動靜的人突然激烈的反抗起來,叫喊着,求饒着,咒罵着。不管他說什麼,絡腮鬍都是置若罔聞。他的力氣非常的大,那個身形不算瘦弱的人在他手裏就像只弱雞一樣,所有的掙扎都像是小孩子在鬧着玩。
絡腮鬍輕輕鬆鬆的把那人拖到木案前,將他捆在了上面,就像捆一隻待宰的豬羊一般。捆好之後,絡腮鬍打開燈,從牆上取下一把利刃在燈光下晃了晃,好像不滿意似的咂了咂嘴,又將其放了回去。第二次他取下來的是一把小巧的手鋸,這次他滿意了,嘿嘿的笑了兩聲。他握住手鋸的一端,開始慢條斯理的鋸起來。被鋸的人嚎叫起來,那聲音已經有點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了。咯吱咯吱,鋸齒的聲音大了起來,發出令人牙酸的響動,這是已經鋸到堅硬的骨頭了。人的聲音反而低了下去,只是哀哀的嘶聲咆哮着。一股股黑紅的血液散發着熱熱的腥味,流淌到木案上,又匯成小溪從案板流下地面,很快就形成了一大片血泊。黑烏烏的血水在地上慢慢的爬動着,越來越多,漸漸湧向牆角一塊微微凹下去的地面,那裏有用來排水的管道,血水不會漫延得滿屋都是。
在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裏,絡腮鬍繼鋸子之後,又先後動用了砍刀,很小的鈍刀子,還有一戳一個血洞的冰錐,在這個人間地獄般的房間裏,上演了一場血腥的屠戮大戲。我終於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以殺戮爲樂,以血腥爲戲,別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
難道我也要這樣毫無尊嚴受盡苦痛的死在這裏?我癱坐在地,呆呆的看着案板上面只剩下一具血淋淋骨架的“人”。絡腮鬍心情很好的吹着口哨,提着水桶和拖把進進出出的收拾殘局。距離鐵欄不遠的地方,躺着一小截染血的鐵絲,那是絡腮鬍在使用不知道什麼工具時,從中蹦出來掉落在地的。趁着他又一次出去換水的功夫,我從鐵欄縫隙中伸長手臂,撿起了那截鐵絲……
過往的慘烈景象逐漸消失,我定了定神,看着眼前這間荒廢了的小屋。一切還是原來的那個模樣,鐵牢的小門敞開着,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灰。那張案板也依然擱在牆壁下,黑沉沉的,浸透了血液的樣子。牆上掛着的那些明晃晃的利刃已經鈍了鏽了,被塵灰覆蓋。我慢慢的走過去,視線不經意的掃過牆角下水道處,一個小小的圓形物件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走過去撿起那物件擦拭掉它上面的積塵,顯出它原本的面目。一隻男式白金戒指,上面的圖案是隻懶洋洋的樹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