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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這個小區?俞蔚藍傻眼了,這下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哎呀,這麼晚了,真不想出去啊,要不然把他交給小區保安吧……等等,這個地名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似的,寶通路37號,寶通路37號……
在腦海裏搜尋這個地名,想着想着,俞蔚藍突然渾身一凜,這、這不是那棟廢樓的門牌名嗎?怎麼會,怎麼會……腦子裏猛然間一片空白,她木然的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纖長白潤的手掌裏,握着一隻青紫色的小手。視線再往上,連接這隻小手的手腕和小臂之上,印着好幾道傷痕……記憶中浮現出幾句話來:“這個女人總是趁着丈夫不在家的時候虐待小男孩,不給他飯喫,非打即罵……”
“啊——”俞蔚藍大叫一聲,猛的用力甩開了掌心中的那隻小手,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在她身後,響起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那孩子說:“不要丟下我,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
對於身後的哭聲和話語聲,俞蔚藍都充耳不聞,只是拼命往家裏跑。那孩子好像並沒有追上來,悽悽慘慘的哭聲逐漸遠去消失了。俞蔚藍手軟腳軟的回到家裏,父母都已經關燈休息了。因爲經歷了這場驚嚇,她房間裏的燈光亮了一整夜。她躺在牀上,一閉眼眼前就出現那隻青紫色的小手,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着。直到快天亮時,她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陣子。正如薛柯所說的那樣,晚上休息得不好,白天就會精神恍惚。起身上班的一路上,她神思迷離,不斷的打着呵欠。
拖着疲倦的身體踏入公司的大門,俞蔚藍心裏想着,要把昨晚上發生的可怕事情告訴給另外三個人,大家討論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招惹上了那棟廢樓裏的鬼魅。只有她一個人遇上這種事嗎?他們有沒有也遇到恐怖的事件?
所謂計劃不如變化快,四個人終究沒有聚頭,因爲薛柯沒有來上班。俞蔚藍問了江修文和趙霜,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薛柯沒有打電話到公司來請假,打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想起自己的經歷,俞蔚藍很是爲他擔心。似乎出了問題的只有俞蔚藍,也許還要加上一個薛柯,江修文和趙霜都沒有遇到什麼詭異事件。聽了俞蔚藍的講述,那兩個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深悔不該去搞什麼試膽探險。
三個人心神不寧的上了半天班,下午,薛柯終於到公司來了。見他好像沒出什麼事的樣子,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聚到薛柯的辦公桌前,詢問他爲何現在纔來上班。薛柯帶着歉意笑了笑,說:“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因爲昨晚吹了冷風,有點感冒了,所以上午纔沒來。”
聽了這話,大家又是一頓問候,薛柯只是擺手說自己已經不要緊了。而後趙霜才說:“薛柯,你聽我說,昨天晚上,蔚藍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哦,我聽了都快被嚇死了!”說着,她搶着把俞蔚藍的經歷講了一遍。薛柯一邊認真聽着,一邊緊緊的抓着一疊文件,手指因爲用力都泛白了。
不多時趙霜講完了,大家都盯着薛柯看他怎麼說。他卻好像沒有意識到趙霜已經說完了話一樣,兀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俞蔚藍凝視着薛柯的臉,發現他膚色蒼白得不正常,眼神恍惚,完全不在狀態。是因爲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吧,她如是想到。